“怎么无力了?我是没跟你说过这个图只是一个概念?这个图表达的思想就是在未来里,城市的发展可以有这样一个无围墙的模式,我只是借助于这个老场地来探讨这种可能性,一个桥的造价在现在看来固然是高,但是当城市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后,那点钱在维护整个城市健康发展的规划里近乎微不足道,而且在未来城市的发展过程中,必然会预留出这样一个竖向场地,到时候被竖向构筑物遮住的楼层自然会被安排成商业区,这是一个大的总体规划,是一张图讲述不完的,我参加竞赛,只是为了提出这样一个可、能、性。”
龚玉不带喘气地扯出这么这么一大段,最后几个字为了表示强调还一顿一顿的,王哥被夹在两人中间,只觉得自己的耳道正在被两人说的话给穿来穿去,这些话也只是在他的耳朵里走个过场,具体说了些啥,他一句都没听懂。
“呵!”
汪嵩对龚玉说的那一大段表示分外不屑,他做了个挺夸张的表情,嘴里学着小黄人的语气来营造气氛,以期一举气死龚玉。
“对啊,你说了这么多,我是听明白了,但你自己明不明白啊?”
“我自己的话我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龚玉果然上钩,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给气了个够呛。
“你这一段,通篇只表达了一个意思,就是这是一个未来的发展模式,说白了,不就是规划新城的时候可以用到的思路么,你这个图实现的前提就是得把这片儿的房子全给拆掉,毕竟‘不破就没地方立’嘛,那这样一来,你以老城区为基础的前提就不复存在,所以你这个设计就是有、硬、伤!”
“啊啊啊!”
龚玉被他给气到抓狂,但显然她说不过汪嵩,也许是这个设计确实有问题,也许是她根本就是被汪嵩给带进了死胡同里,绕不出来了,偏偏此时王哥又在旁边抓住了关键字,颇为无辜地冲着龚玉说了一句:
“对嘛,我觉得小汪说的对啊,直接拆了多好,这样市民既能得拆迁费,建起新小区还能带动川山的GDP,一个老城区有什么好改的,你知道大伙儿有多盼着拆迁换新房么?。”
“哈哈哈哈!王哥你是明白人啊!”
汪嵩听后顿时笑到抓狂,因为他之前就是这么跟龚玉说的,一拆了事,多简单,改什么改,当然,他是学设计的,说“拆迁”的时候自然是在跟龚玉开玩笑,但当王哥的这句话一出,汪嵩只觉得太好笑了。
这简直就是补刀大神嘛。
“啊啊啊!”
龚玉被这俩人的一唱一和给气得差点撒手人寰,但她不能冲着王哥撒气,毕竟人家只是在看热闹,说的这番话也只是人家心里的真实想法,她也不能冲着汪嵩去,因为自己根本就说不过他,最后龚玉只能蹲在地上一边乱叫一边薅头发。
这下好了,老大一间办公室里总共就剩下四个人,其中三个人笑得跟傻子似的,剩下一个蹲在地上,差点把自己直接给薅成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