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承认陈达就越怀疑,老陈并非不信应春花会为了自己女儿干出这么多凶恶之事,可干了这种事的人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将一切说的理所当然的情绪让其疑惑,不属于一个维度的东西就不应该在一起,难道,不是这个样子么?
“怎么据的?”
陈达追问:“是电锯、木锯、还是钢锯?”
验伤报告老陈没见过,但这三种东西所留下的伤痕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却十分清楚。
“电锯。”
应春花的回答顿时让陈达转头看向了楚雄才,那目光中藏着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是锁定,生怕一个不注意让这老小子给跑了:“电锯在哪呢?”
“扔了。”
“扔哪了?”
罪犯就怕警察刨根问底,任何谎言碰上执着都会被揭露出来。你不是用的电锯么?总得有个电锯吧?东西在哪呢?你管扔到什么地方,这茫茫大山的,也没人去捡。
应春花有点慌:“我……忘了。”
“忘了?亲手把温有良的手臂给锯下来,这种事在你的生活里绝无仅有,能忘了?”陈达看着她的眼睛,那种至高无上的道德感消失了,应春花竟然低下了头,似乎很惧怕这种目光。
“行,忘了就忘了吧。”陈达都没往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只留下一句:“站这儿别动。”走向了不远处的楚雄才,他知道,应春花绝不会跑,如果要跑的话,也不至于和自己说这么多了。
“老许,咱俩换换,你跟应春花聊两句。”
许苍生刚了解完基本信息,还没等问实质的东西,自然没什么意见的走向了应春花那一边,而楚雄才的目光则隔着挺远的距离往哪个方向眺望了一下,陈达隐约间看见,应春花好像在点头。
“你媳妇把所有该和我说的都说了,说了整个山坳村的村民威胁你们不让报警,说了在蒙山山谷里发现温有良,还说,当温支书带着村民上门时,她硬生生把这个消息咽进了肚子里……”陈达挑起眼皮看了一眼楚雄才:“你砍了温有良的手……”
唰。
话音未落,楚雄才立即转头看向了应春花,目光中全是意外,那种像是让人给背叛了的痛楚在他的目光里若隐若现时……
“是我……”
这两个字虚浮的没有任何底气,整个声音都带着气音儿,如同宫里的太监掐着嗓子说话:“嗯~”他清了清嗓子:“是我砍的。”说话间咬牙切齿,却没有拒绝任何结果,那时,应春花正好看过来,在温柔的冲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