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姓商,这么说,全名应该是商禄安了,西辰心中默默的想着。
“求医?”男子脸上的表情更为困惑了,“夫人似乎并不以医术见长啊。”
西辰觉得,这小厮恐怕一时半会说不明白,于是他上前一步,先是揖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在下是琈灵有损,家师说玄弥宗在灵方面有特别的建树,所以特别请托了宗主。既然宗主让灵夫人为在下诊治,想必是有其道理的。这位宫小哥刚刚正在带我游览梅园景致,听说这里是小姐的灵塔,想着既然有事请托灵夫人,也应该祭拜一番。”
男子越过西辰肩头,看向木龛前,见到那一小撮紫色的香片,眼神一凝。
他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淡淡的香气侵入肺腑:“这难道是……传说的紫箴漱魂香?”
西辰点头:“正是,之前一位朋友给的东西。这次偶然路过,实在没有什么适合供奉的东西,只有这个可以拿来借花献佛了。”
听西辰这么说,那个男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模样。
“济灵他们午课还要很久,我和人约了一起下棋的,不知这位小公子有没有兴趣一起?”
“既然是主人家邀请,小子不敢推辞。”
两人一路到了梅园的一处八角凉亭,厅内石桌上两只棋盒早已有人准备好,一边的石凳上早坐了一个看上去容貌清瘦,目光精明的男子,这个人看上去比商禄安要年轻几岁。
宫实很是周到的凑近了西辰,小声的提醒他,这是秀夫人的夫婿,姓章。
“文宣啊,你这是又溜到我这里来偷闲了?”见到等在那里的人,商禄安呵呵的笑了起来。
“嗐,姐夫,您就别提了。这不是下个月我们家文锦就十岁生日了吗,今天不知道怎么的,锦文一定要金澜纱做的衣裳做礼物。这东西咱们哪里弄的到,但是小孩子不懂啊,闹了一上午。她娘亲这借着午课溜了,我这不就溜到你这里来了。”章文宣一脸的郁卒。
金澜纱西辰知道,是鲛纹锦中特别的一种存在,在普通的环境下看,只是普通的缎子,但是在阳光下就会有金色的水纹纹样显露出来得名。
如果只是花样特别,也不能说是稀有,它的稀有之处在于,这种锦缎耐高温,水火不侵,而且有极大的韧性,普通金铁之物是无法破坏的,需要特别材料制成的刀具才能进行剪裁。御灵者们会用这种料子做成软甲来穿。如果是大家族,想要弄到这种东西,虽然有难度,但是也不是求之无门的。根据西辰的印象,这种金澜纱,在溟湮湖,每年还是有一两百匹的产出量的。
但是转念一想玄弥宗和溟湮湖的关系……西辰就懂了。其他门派势力,或许可以用正常交易的方式和溟湮湖换取金澜纱做成的衣物或者软甲,但是玄弥宗……
有的时候一张面具戴的太久,就不是那么容易摘下来的了。
商禄安听的奇怪:“文锦是怎么知道金澜纱这种东西的?”
章文宣叹气:“也不知道谁,最近拿了两匹金澜纱给宗主,宗主给了济恒他们家一匹,前两天锦文去找清悦玩的时候看到,就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