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鵺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打在灵夫人的心上,她抬头,有些出神的看着陶鵺,喃喃道:“没有为她做什么?啊……是啊,我确实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陶鵺被她那种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别过头去,哼了一声。西辰有些看不下去这样的景象,很是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陶鵺,然后转头劝着灵夫人。
“夫人,陶姑娘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如今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宗主的死因,不要让有心人得势。既然肖家的几位前辈在这个时候都很倚重您,那您也一定要抗住这份压力才行。”
“死因……对,死因。”灵夫人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西辰手:“西公子,你说说凶手是谁,会不会是……”
“不是。”西辰回握住对方的手,稍稍的用了一点力,肯定的说。
“真不是?”灵夫人的眼神有些迷茫,“为什么不是?”
“您希望是么?”西辰深深的忘进对方的眼睛里。
灵夫人松开了西辰的手,疲惫的摇摇头,道:“还是不是的好。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塔里的循捡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里不能没人。”
出了松园,陶鵺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们刚刚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听不懂吗?”西辰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围很安静,没有什么人,或者有人在观察他们这边的样子,于是他才问陶鵺:“先告诉我,你之前控制肖济恒,到底计划是什么?”
“计划?很简单啊。”陶鵺说,“这样的场合,我猜测肖弘文会被劝酒。就算平时生活作风有多克制,这样的场合,礼节上也会接受其他人的劝酒。那作为他最喜爱的儿子,找准机会多劝几杯。等对方醉了之后,离开众人视线去休息的档,让肖济恒找借口近身照顾,并且套取情报。被酒精麻醉的人,很有可能会做出平时不会做的举动,或者泄露平时绝对不会说的消息。”
“但是肖弘文很谨慎,之前在宴席上我也观察了他。有人来敬酒的时候,他很多时候都只是举杯示意,本人并没有喝很多酒。”西辰说。
“对。我也让肖济恒在比较有声望的宾客敬酒的时候,凑上去帮忙劝酒,但是效果并不好。”陶鵺说,“本来,我是打算放弃这个计划,再找其他机会的。”
“本来?”西辰一愣。
“嗯,但是,你还记得那个带着鬼族助手的戏法师吗?”陶鵺问西辰。
西辰点头。
“肖弘文确实很谨慎,但是他也是自尊到变成自负的人。最后喝的那杯酒里,有东西。”陶鵺眼神微眯。
“那个戏法师,真的在酒里下毒?”西辰问,然后又自己否定了,“不,那个戏法师自己也喝了,难道他提前吃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