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等人哪能给他这机会,会同典韦三下五除二便把这几个贪功的军卒杀死。
“平儿,你怎么来了?”曹操颤声说着,他劫后重生,动容不已,抓住女婿的胳膊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刘平看着眼前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岳父,正色施礼道:“小婿率军前来平叛,来迟还望岳父赎罪。”
“无罪,无罪,”曹操欣慰的摆摆手:“若非你前来救援,你我翁婿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只可惜,你大哥……哎……悔不该当初,不听你之良言相劝呐。”
女婿前来,固然可喜,可是一想起刚才儿子为了救他,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他骑,而身死乱军之中,他的心立即如刀绞般的疼。
曹昂不是一般的儿子,那是他长子,也是他选定曹氏基业的继承人,却用自己的命换了他一条老命,这悲剧还是因为他一时贪欢造成的,让一个做父亲的如何不心痛?
“哎!”曹操昂天长叹一声,使劲锤了两下胸口,似乎**的疼痛能减轻心里的痛:“咳咳,昂儿不幸罹难,常言母子连心,我回许都,该如何向其母解释?”
他知道夫人对儿子的感情,简直就是为儿子而活,若是知道儿子因为这种原因死了,恐怕跟他不会善罢甘休。
历史上丁夫人也正是因此与曹操决裂,自己搬回娘家以织布过完余生,终生未曾原谅曹操。
“大哥,他好端端的啊,”这时候刘平却眨着眼睛,指着门口诧异的对曹操道:“他就在外面。”
“什么?”曹操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刘平,“你说,昂儿没死?
你可不是在宽宥我?”
所谓知子莫若父,曹昂的武力曹操是清楚的,顶多也就算个二流武将,这对一个公子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他当时骑走了曹昂的马,连典韦都跟出来保护他,曹昂身边亲兵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个曹安民,武力连曹昂都不如,儿子怎么可能逃生?
“父亲,父亲,”这时候曹昂跌跌撞撞的从门内扑了进来。
曹操使劲挤了挤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待曹昂扑倒他身边,他颤抖着双手摸到曹昂的胳膊,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眼前儿子虽然浑身上下虽然血淋淋的,还有数处在流血,但却是活的。
“儿啊,这……你是如何逃脱的?”
“您刚走,刘平贤弟就率军杀到,于是救了儿与安民。”
“那平儿,你又是如何平定叛军的?”曹操大惑不解的看着刘平。
曹操知道,叛军可是足足有万余人,且战力不弱,而城内曹氏先锋军仅有三千人,以三千军兵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平定一万叛军,听起来有点不大可能。
可是从眼前的局势看,好像的确是刘平带领的先锋军赢了,且正在追杀张绣与胡车儿。
“小婿请罪,”刘平首先告了个罪,然后道:“当初岳父命小婿将军械归还张绣,不过小婿担心张绣有二心,便私自在那军械上做了手脚。
万没想到张绣竟然真的叛乱,于是小婿并未费多大气力便带领先锋军平叛了叛军。”
“幸亏平儿你机警,”曹操赞了一声道:“这次你救了我与你大哥,算是又挽救了一次曹氏基业,我必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