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逸本想和帕尔默心平气和谈一下,听见这小子满嘴老子,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刚才翻看了帕尔默的履历,知道他并非科治罕提拔的亲信,早在科治罕当大将军之前,帕尔默已经担任近卫军副将多年。
帕尔默并不在博纳殿羁押的近卫军军官之中。
帕尔默获得近卫军副将职位,并不是他有多大本事,而是他是世袭贵族塞西尔家族的一员。
周天逸示意罗德松手。
罗德迟疑一下,松开了帕尔默的手臂,但他仍然站在帕尔默身后,以防帕尔默再度撒酒疯。
帕尔默喘着粗气,揉着被罗德拧酸的手臂,挑衅地看着周天逸。
周天逸扫视四周,发现很多人带着幸灾乐祸,坐山观虎斗的眼神,等着观看眼前的好戏。
“帕尔默副将,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他并不想让醉汉丢人,“有事我们明天再议,好吗。”
“大将军,你的卫士太放肆了,竟敢向近卫军副将动手,你说他该当何罪?马上把他抓起来。”帕尔默满身酒气喊道。
看热闹的军人越来越多,他们窃窃私语,都想看看这个新任职的年轻大将军,如何应对老资格的近卫军副将。
周天逸凝视着帕尔默,心里对这个贵族子弟充满失望。
“帕尔默先生,你喝醉了,请你尽快回去休息。”他重复了刚才的话,尽量抑制心中的烦躁。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帕尔默瞪大猩红的眼球,“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发号施令?没有,你根本没资格命令我!小子,老子当副将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吃奶呢。”
周天逸的忍耐瞬间达到临界点。
醉汉说得都是心里话,在帕尔默看来,科治罕被废黜后,坐在大将军办公室发号施令的人,应该是他帕尔默,而不是别人。
周天逸注意到看热闹的军人兴致盎然,他们双眼发光,期待着上演一场龙虎斗。
他冷眼看着无所顾忌的帕尔默伯爵,知道对待一个借酒撒疯的人,必须当机立断。
“帕尔默伯爵,你知道在军事重地酗酒该当何罪?你知道威胁大将军该当何罪?”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酷。
帕尔默竟然没有听出周天逸的愤怒。
“死罪!肯定是死罪。哈哈哈,你想治我死罪吗?”他依然故我,继续耍酒疯。
周天逸盯住帕尔默,心中瞬间将此人拉黑。
“罗德,将这个醉鬼拿下!”周天逸一声令下。
罗德和另外两个卫士迅速上前,将帕尔默胳膊反扭在身后。
帕尔默挣扎着嘶吼:“放开我,我是十七代敕封伯爵,只有大帝才能下令逮捕我。”
“帕尔默副将,你首先是个军人,军人以军法论处,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周天逸冷笑,“给他加上镣铐,投入死囚监狱,听候军事法庭判决。”
他的话冷酷无情,在豺狼虎豹横行的地方,你也只能变成豺狼虎豹,而且要更加凶猛,才能有生存的机会,否则毫无生机。
堂堂的大将军,如果连一个醉汉都降不住,何谈统帅三军?
帕尔默猛然一惊,酒醒了,他惊觉眼前这位年轻的大将军,比科治罕还狠。
以前他也在军部醉过酒,科治罕顾忌塞西尔家族的势力,只是呵斥他几句,没想到新任大将军,竟然要把他下到死囚牢里。
军内人都知道,进了死牢的人,几乎都无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