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不会体验到的。”
“那可不一定。”
手中的餐刀停了下来,林深时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去,嘴里说:“你还真想和我结婚?”
“我不是早跟你说过自己的想法了?”曺诗京没理会他的目光,举止优雅地吃着盘里的菜,“我怎么想不重要,因为我们的意愿决定不了事情最后的结局。你不想和我结婚,到头来你还不是陷在我偶妈手里了?”
“我会把我和曺副会长之间的关系称之为‘合作’。”
“合作?”曺诗京没什么形象地嗤笑一声,也就是在林深时的面前,她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行为来,“我偶妈只是把你当成一枚棋子而已。这就像是下国际象棋一样,她想看看你这枚‘兵’,有没有‘兵升变’,成制胜一手的机会。”
“目的一致就行。”林深时淡淡地说,“和她合作,代价我能接受。”
喝了口红酒的曺诗京蹙眉看看他,旋即放下酒杯,用旁边的温毛巾擦擦手说:“我看你今天也不像是来找我和谈或者谋求某种目的的,你没事忽然约我吃饭到底是想干嘛?”
“算是补偿吧。”
“补偿?”
曺诗京的眉头收得更紧,这不是一个她喜欢的用词。
“嗯。”林深时也喝了口酒,点点头后看向她,目光平淡,“因为我的缘故,因为我爸的缘故,你现在的处境不是比我还要糟糕吗?”
曺诗京攥起手抿了抿嘴,她冷脸对林深时说:“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为什么?因为这样会让你显得有些可怜?”林深时毫无所察般继续往下说。
“林深时!”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曺诗京愣了愣,神色变得有点局促。
不等她有所反应,林深时就拿起边上的那瓶红酒给她重新倒了一杯,嘴里说:“不管你是不喜欢也好、不适应也好,从今天起,我们俩大概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聊一聊了。所以现在你还是乖乖闭上嘴,好好吃我请你的这顿饭就行了。”
“哼,现在平级了就敢在我面前嚣张了?”
“难道你之前发给我那条消息的时候,心里面不是潜意识地希望我能安慰你吗?因为现在在这世上,也只有我能安慰你了。”
曺诗京张了张嘴,倏地沉默下来。
“哦,对了,还有。”林深时晃了晃酒杯,皱眉说,“我不太喜欢你对她的称呼。”
她?曺诗京微不可察地撇了下嘴,问:“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她?”
“你自己想。”
曺诗京先是眨眨眼,接着在林深时直勾勾的注视下,她的脑子里好像就闪过了什么,抓着餐刀的手立马握紧。
她莫名感到有些羞赧地瞪起眼来,恶狠狠地说:“你想也别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叫出那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