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阔海带着一大群人回去。
刘昌郝来到蓄水塘边上,用手摸了摸塘水的温度,客户都在干活。元宵节过后的那场冰雪,严重地耽搁了刘家的农活,还有好几百米的灌溉渠未修好,山那边活更多。
锄一锄,也不能锄掉所有野草,特别是爬根草之类生命力极其旺盛伏地型的野草,那可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锄头锄不全,落雨绿满原。只能说对禾状、蒿类、茅类立状型野草稍稍管点用。
但想种苜蓿,即便难锄,也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派人锄,还有一些野竹子,稍好的野竹子早伐光了,剩下的全是些又矮又细没有用场的野竹子,这些也要铲掉,不但铲,下面的竹鞭还要用锹挖出来,否则春回大地,竹鞭又会发出新竹。棘藤也一样,锄头都不管用,得用柴刀将它先砍下来,再用锹挖掉其根。
山又多,于是到现在,还有**个山头没有锄出来。
然而活有轻重先后,刘昌郝先将山上干活的人叫回来,让他们放下原先的活计,开始施肥,但分成三部分,有的人用沤液和水稀释,用稀释的沤液浇灌。
不是浇庄稼的浇,有的花浇灌多一点,有的少一点,牡丹的接头还是以喷施为主。刘昌郝再三嘱咐,弄不清也没关系,刘昌郝本人还在这里继续盯着。一部分人适度地松土,必须与花根保持一段小距离,也不能松得太多,随后运来堆肥……到了这时候,几种肥料早全部发酵好了。将堆肥挖出来,晒上一天,覆在松开的泥土上,覆好后,重新覆上碎土。
去年有的肥料没有运回家,运回家的也没有发酵好,否则,去年一次性地将基肥施下去,今年这一环节则会省去,效果也会更好。
一部分人在花根附近挖开一**,将稀释的沼液注入穴中,重新盖上碎土,这种施肥方法叫穴施,虽然繁琐,但极其有效,特别是用了沼液。
胡二娘问:“花用如此多肥料?”
“二娘,岂止是花,庄稼欲种得好,肥料亦多,然回报不高,不值得。”
它们是肥料,也是钱,那怕是堆肥,马粪草秸不太值钱,得运回家,然后付出无数人力,一次次地翻拌,即便全是草秸也会产生很多成本。如果一亩地施上四千斤肥料,庄稼肯定能长好,然而一算账,说不定还会亏本。
吩咐完了,大伙施肥,做的不对,刘昌郝立即上前说,好在大家皆知道这些花很值钱,那怕棘墙,月季花种好了,一能做棘墙,二同样能卖钱,并且与刘家休戚与共,皆用了心。
半天熟悉下来,已经不需要刘昌郝手把手教,刘昌郝这才将修灌溉渠的叫回来。
刘昌郝拿出五亩地做甜瓜苗床,带着大伙做基质,又叫营养土,不过营养土的范围更为广泛。
具体的就是一定比例的熟土、酥冻后的淤泥、发酵好的饼肥、堆肥,去年做家俱的锯木屑,刘昌郝一直保留着未动,还有剥下来的树皮,也放在了仓房,它同样有用场。
现在拿出一部分锯木屑,又拿出一些糠秕,泼上未稀释过的浓沼液、沤液,将其拌匀,它便是未来甜瓜苗的基质。
刘昌郝指教一会,大伙开始拌基质土,刘昌郝则回到家,拿出十几把特意打造类似打气筒状的工具。它是用来打营养钵的,往基质里一按,然后提起,会出现一个圆柱形营养钵。用纸筒做甜瓜营养钵效果更好,效率太慢,数量又多,显然不适合于刘昌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