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郝,我如何做十将?”梁小乙说完,迷茫地问。虽然这时代人早熟,终是一个在比较封闭环境下长大的十七岁的少年。
刘昌郝挠了挠头,十将,也只是一个班长,一班也不止十个人呢,主要对军中的情况,刘昌郝依然不是很清楚,他想了想,说了几个典故,吴起吮脓,李广与程不识练兵。
司马迁的评价那就不能看了,因为被汉武帝割了蛋蛋,沾到了汉朝,史记立马说不清,如刘邦与项羽,一个是只有一部人马的小义军首领,却得了天下,一个是被奉为天下义军首领的大人物,却失了天下。一个入咸阳约法三章,一个入咸阳当仁不仁,烧杀掳掠,肆意屠城,鸿门宴上当杀刘邦,不当仁时却逞妇人之仁,放过刘邦。
结果在司马迁的笔下,刘邦差一点成了阴险的小人,项羽成了举世英雄。
沾到汉武帝那就更说不清楚,特别是这一句“卫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贵幸,然颇用材能自进”,看似没毛病,其却在《佞幸列传》里。翻翻史册,有多少人达到卫青霍去病的高度,居然成了佞幸。
李广厉害吗?单挑肯定厉害,指挥能力呢,实际也就那么一回事。
“上司敬之,下属爱之,训练严之,公私分明,严时须严,宽时须宽。”
“上司对务必听从,其错,缄默不发,重错,阳奉阴违。”
“训练务必严格,你更须领头也,若有战斗,你当以森严军纪以治属下,然训练之外,你当学吴起,对属下仁爱之。”
“昌郝,我可否拿出部分薪酬,与属下……”
刘昌郝立即打断他的话:“你可拿出部分薪酬与属下去酒肆吃饭,也须同甘共苦,然你已为十将,可亲也,不可狎也。属下家有困难,你也可相救,然不可有求必应。不仁爱,属下不归心,溺爱之,属下必起轻慢之心。”
这样说,梁小乙便清楚如何做了。
刘昌郝想了想又说:“我曾祖当年不识字,限于都头,我祖父虽识字,然去世太早,限于军使。我听朱三言,禁军训练时间乃短矣,闲空之余,你当多读书。或去购买诸兵书与史书,寻一百战例,从政治、经济、民心所向、指挥能力、战术、兵力、兵士勇悍、军纪、后勤、地形气候各方面分析其胜负之因,一一记录下来,日后我去探望,或托于朱三,交与我,我再据你之所著,与你共讨之。”
实际上还是纸上谈兵。
但也不能一棍子将纸上谈兵打死,有的人谈着谈着,便会打仗了,至少能谈,在军营里就能混得开。战场上能不能用到,刘昌郝真的不好说,也最好不要上战场。然而平时,能夸夸其谈,又会做人,便容易迁升。
梁小乙点头。
这些,孙子兵法也讲过,讲得更详细,区别就是孙子兵法缺少用实战去诠释这些理论,刘昌郝让自己所做的不是为孙子兵法补缺,而是通过这些诠释,让自己更能理解其含义。但似乎……“昌郝,难也。”
“虽难,你亦去尝试。”
梁小乙重重点了一下头。
十将是大事,放在前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