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肥料,几块试验田的瓜同样渐渐长大,通过反复比较,其基肥,瘠田得提高七成,肥田得提高六成,比伊丽莎白瓜还要吃肥。
瓜的块头也能看出来,基肥施的多的试验田的甜瓜,或者因为掉果,只有一个甜瓜者,单瓜重达一斤九两到一斤十两。得与资料上做一个比较,刘昌郝便用他手机屏幕量精准尺寸,再量容器,称水重,终于测出一宋斤大约在620-650克。还能更准确,没那必要了,通过大约的测量,能得出其单瓜约重达一千克,可能略多一点,但不会多太多,也比伊丽莎白瓜稍大一点。
换成普通瓜田,又是两个瓜的,单瓜重量迅速下降,只有一斤四五两,若是与别的人家五色瓜一道上市,除了很甜,表皮光滑,卖相好看外,若是比较重量,一点也不占优势。
但这个,不仅是肥料,与瓜种也有关系。
肥料明年就可以补充上,瓜种得自己慢慢培育,可能需要三四年,四五年,才能培育出早熟的瓜种。
不过刘昌郝说的亩产三千斤,是很轻易的实现,刘昌郝说:“与产量无关,今年定价尤为重要。”
去年就讨论过,刘昌郝刻意随最后一趟鞭炮进了京城,一是防止半路上惠民河冰封出意外,二是专门看反季蔬菜,以此来甄别京城百姓对反季或早市瓜果蔬菜的接受程度与消费能力。特别是第一年,价格谈上去,来年也跌不下来,除非有聪明人慢慢琢磨出刘家种瓜技术,导致技术扩散,种的人多了,价格才会持续不了。价格谈得低,明年一样也涨不上去,因为对接的不是顾客,而是果子行,比各家店铺还要难缠。
“应是几何?”到了这时,四个牙人依然是犯难。
别看是五色瓜,如此甜度与早上市,它依然没有参照的对象。
刘昌郝说:“京城非一家果子行,好几家,往高处开,每斤三十文、四十文。”
伍贵苦笑道:“三十文四十文,我们无力谈下。”
虽然是早,是甜,然而这时季终是夏天,也有其他一些早上市的鲜果子,不像冬天,只要能贮藏得好,就能卖上高价钱。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们开出价格低,果子行亦还价,其价愈低。”
也是啊,朱三又问:“你心中底价几何?”
前几天瓜未熟时,朱三来过,两人也商议过,考虑到其卖相,以及很早地上市,底价不能少于五六文钱。到了瓜贩子手中,每斤售价则可能变成十文钱。
虽然贵,不过早上市这么多天,大多数顾客是能接受的。
至于去年刘昌郝想的一文半钱,去年秋后刘昌郝想的三四文钱,那是不可能的,各种纯成本就达到了两文余钱,大伙这么辛苦,多少给一些奖励,手松一松,三文钱像样下去。自己赔本赚吆喝,发神经哪。
但是昨天,刘昌郝摘了一个熟了的甜瓜,吃过后,又换了想法。种不出来好东西罢了,种出来了,就不能将它糟蹋。
“三郎,我心中无底价,乃是愈高愈善,你们谈之愈高,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勿用你说……”朱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