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算你狠!”
杜若有些挂不住面子,举着手帕对王雷放狠话:“好,那就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杜若拂袖和上官离开。
“那厮看来是不相信少爷你能仅凭一条手帕查到什么。”
离开牢房后,上官金锁道。
杜若苦笑,一条手帕的线索还是太细微,所以他刚才才会色厉内荏。
“少爷,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去找我爹吧。”
上官金锁点点头,没有多问,杜若却反问了他一句:“你怎么不问我,若是查出这手帕主人,真的要罗织罪名吗?”
刚才上官金锁细微的动作,杜若也察觉了。
上官金锁道:“我知道少爷你不是那种人,又何须多问。”
杜若笑了笑,他知道这是上官金锁思索后的答案,但当时自己说出来这句话的那一瞬,他一定是心生不满的。
这样才好,他心中始终存着正义,若是毫无原则,杜若也不会让他久留身边。
接着,杜若去找了杜守义,之所以去找他,是要建议他将王雷按照杀人犯的级别严密关押,没有知州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触。
杜守义显然对关押犯人这一块没做好防备,若是平时,自然该按照盗窃犯规格关押犯人,但现在可是关乎升官的重要时刻,万一王雷在牢里突然暴毙,这事就更乱了。
和杜守义说清厉害,杜守义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按照杜若说的去办了。
虽说眼下局势还远未到残酷的那一步,但谨慎些总是好的。
“若儿,你终究还是打算帮爹查案了吗?其实不必,你好好读书就行了。”
杜守义明明一脸欣慰的笑,嘴上却如是说。
“无妨,我就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爹让我看看卷宗吧。”
从杜守义那里离开时,杜若已经看完了案情卷宗,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杜守义,卷宗记录显示,此案他调查细致入微,有凭有据,杜守义把王雷所有人际关系都摸了个透,甚至把他父母坟墓都刨了,都没找到任何藏匿脏银的蛛丝马迹。
看来杜守义办案过程并没有被手下作梗,想来也是,杜守义毕竟是跟着范仲淹历练出来的官员,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但即便如此,手帕调查这件事眼下杜若仍旧不打算动用官府力量,等有了头绪再说,他看卷宗只是为了解了案情进度,以免自己重复调查。
“檀儿,这条手帕在城里哪家店或摊位能买的到?”
开始调查手帕,杜若不懂这些,所以首先想到回家问丫鬟小檀儿。
“少爷哪里捡来的手帕,好生难闻!”
檀儿捏着鼻子,皱着眉,用两根手指头捏了捏手帕,左右翻看了下,立刻道:“这是私物,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哦?”杜若奇怪道:“我记得市面上有卖手帕的店和摊位啊。”
胭脂水粉店兼卖一些手帕、披帛、领子、腰带、布花等女性用品。
“是有卖的不假。”
檀儿把手帕捏放在杜若手里,小嘴发出清亮的嗓音:“但各家店铺摊位所售的刺绣品,都有专属记号,呐,你看我手里这条荷花交映手帕,就是从东街黄太婆店里买的,这个金色月牙就是黄太婆家的专属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