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存在感极低,能藏也适合偷袭,不过受限于实力,只能打打弱鸡,对高手意义不大,打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少女,那就属于不讲武德,毫无压力。
琴子随手打了个响指,两只拍拍犬凭空浮现,就要去表演拍拍——拍人的拍。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女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等等。”
床上的一头白发的病弱少女睁开眼睛,缓缓起身。
“雪乃,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雪之下老爹第一时间来到床边,扶着女儿坐起,并塞了个枕头垫背,熟练的动作不难看出这是个老女儿奴。
“对不起,爸爸,让你担心了。”
雪乃露出在学校从没有见过的柔弱一面,整个雪之下家就属她最像风花小雪,可能是因为两人都很平。
“就是就是,真的很让人担心,醒了就早点起来,不要偷偷摸摸听我们讲话。”阳乃的态度很难判定她到底是关心还是讽刺。
“我没有偷听,只是找回被遗忘的东西需要时间。”雪乃抬头,与关俊彦对视,“我都想起来,在京都,在渡月桥发生的事。”
“本来就不是多么坚固的东西。”
记忆的封印和妖气扭曲认知的机理其实差不多,都是用非常识对常识进行禁锢,一旦常识的领域被打破,封印解开是早晚的事。
小雪的接触,本源上冰与火的交锋,都是摆脱常识的过程。在雪乃昏迷的过程中,封印便已告破,取回意识的第一时间,失落的记忆汹涌而出,也明白曾经困扰他们的“噩梦”的由来。
那是失落的记忆在发出信号,因为本身的特殊血脉,当时的封印并不完全,留有缝隙。
“反正血脉觉醒后也算是一只脚踏进这个领域,没有必要消去相关的记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希望把他们也拉进这个领域?”
“不想让自己和朋友渐行渐远,这是典型自私自利的行为哦,小雪乃。”阳乃接着关俊彦的话继续拱火。
“我知道。”雪乃没有辩驳,没有挣扎,平静地接受,“我不否认有这样的私心,但是,不要小看我,小看我们,姐姐,还有关同学。”
“嘿~”雪之下阳乃双手抱胸。
关俊彦也露出饶有兴味地表情,这样的雪乃他还是第一次见:“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经历过超乎想象的事,人总会有所改变,这一点我需要感谢你,关同学。”
“不用谢,然后呢?”
“虽然不是很喜欢,但人确实有一个个不同的圈子。在小小的侍奉部就分为两个圈子,你、神乐同学、八神同学是一个,我、比企古君和由比滨同学是另一个。以前我总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总觉得我们之间会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现在我明白了,是所处的世界不同。”
“说得很对。我们虽然无法脱离普通的生活,但因为自身的特殊性确实会有有别于常人的疏离感,嗯,也可以说是优越感。很多东西只有‘同类’才能真正理解,这就是‘圈子’的根本——我是这么理解的。”
“和我的看法一样。”雪乃点点头,“所以我和比企古君,由比滨同学也是‘同类’,会被同样的‘噩梦’所困扰,会被卷入同样的事端,都有不同寻常的绰号——你让我们前往神乐家只是你说得那么简单,神乐叔叔对我们的称呼应该不是随便起的。”
“确实不是,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不愧是我们侍奉部的部长。”要不怎么是学年第一呢,我这个开了挂的穿越者追了一学期都没追上。
“不,有一部分是比企古君的猜测,他说神乐叔叔不是会说无意义的话的人,还有……人的名字可能会取错,绰号不可能——这点我觉得有失偏颇,稍微起过一点争执。”
关俊彦呵呵一笑:“是啊,你的名字就没取错。雪之下雪乃,两个雪,天生是当雪女的材料。如果你想在这方面有所建树,我可以帮忙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