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没有给他更多问为什么的机会,长枪再进,左拨右拦,枪尖连戳几下,调转枪柄挑飞赵靖忠手里长枪,顺势一送,狠狠打在他的胸口。
赵靖忠身体晃了晃,又是连退几步,两手捂着被击中的地方一脸痛苦表情,这时旁边闪过一人。
嗤~
雪亮的刀锋在他右腿划了一道。
赵靖忠站姿不稳,跪倒在地,这时又有一把刀斩过,砍在他的手臂上。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他望着对面几乎被胎记和刀疤占满的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在距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西洋剑被当做拐棍杵在地上,魏廷胸口有一截带血的枪尖,是从背后插进来的。
“赵……赵靖忠,咱们……阎王……爷那里见。”
魏廷看着已经没有多少反抗之力的赵靖忠,诡异地笑了笑。
这时后面的兵丁握住枪柄用力一抽,枪尖回撤,一团血水涌出,魏廷连同她的西洋剑直挺挺倒下去。
“不,我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赵靖忠一把抓起掉在身边的染血朴刀坐劈右斩,将一个兵丁一名小旗杀死,就在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牵动伤口招式一滞的时候,前方丑男举起右手扣动扳机。
噗噗噗~
连续三声响,第一支弩箭命中他的肩膀,第二支箭命中他的小腹,第三支箭命中他的脚尖。
赵靖忠又一次跪倒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林跃说道:“公子有令,赵靖忠欺君罔上,杀无赦。”
旁边兵丁闻言一拥而上,乱刀过后,地上多了一具几乎被血染红的尸体。
一前一后两位东厂提督,就这么死了。
半个时辰后,庄园里的杀戮接近尾声,只犄角旮旯还有对抗,偶尔传出一声惨叫。
西北方的火势未灭,整栋建筑陷入一片火海。
阁楼上。
朱由检看到了椅子上被赵靖忠一枪扎死的魏忠贤,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件事他已经亲自操办,还命周泰这个暗棋跟踪魏廷,结果魏忠贤还是给赵靖忠杀了,毫无疑问,这对他来讲是耻辱。
天知道朝廷里还有多少个赵靖忠。
“报……”
只听楼梯口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一名偏将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进房间:“公子,庄园地窖发现大量古董字画,还有金银制品,属下估算了一下,单单装金锭银锭的箱子就有几十个。”
一听这话,朱由检顿时来了精神,心里的不爽全丢九霄云外去了。
他搞魏忠贤为什么?要活口是为什么?还不是想把老东西大权在握那八年搞的钱弄手里充当打仗的军饷,现在心腹告诉他银子找到了,魏忠贤是死是活自然不再重要。
“走,带朕去地窖。”
看得出来,他很高兴,高兴到都忘记掩饰自己的身份了……虽然这支部队是由以前当信王时的门客和亲随组建。
钱对他来讲太重要了,重要到忽略了这件事的大功臣。
此时此刻,林跃正在靠近庄园前门的地方,掰开一座库房墙角的砖,对着火折子吹了一口,往里面藏的引线凑过去。
嘶~
引线点燃,火星向里面移动。
林跃把火折子一丢,转头看向身后。
半分钟后。
中庭传出一声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