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悲催的是,第二天2营就分兵了,E连被调到了一个村子当看客,观看十多公里外的战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几乎每天都会换一个村子待命,让好多伞兵拯救妇女的心愿成功落空。
在成为预备队的这段时间里,E连的待遇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每小时能供215人洗澡的移动淋浴室都被送来了,郑英奇当时第一次看到这玩意的时候,一脸的呆滞,这也算前线啊,竟然能把这东西给整来,实在是……
财大气粗。
已经快不被需要的高帮靴、防寒袜等等也在这段时间被送达,E连在此阶段,也算是焕然一新了——最重要的是,陆陆续续有很多负伤的老兵也在这段时间归队了。
……
阿利来了,亨利回来了,韦伯斯特来了,贝恩也来了。
很多在荷兰负伤的老兵都陆陆续续被送了回来,再加上补充进来的老兵,一排又恢复到了以往人山人海的样子——只是,在这其中,很多很多的熟面孔、半熟面孔,却再也找不到了。
重整后的第一次排内会议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展开了,因为是属于相互认识性质的会议,郑英奇只能尽量的活跃气氛,但说了一堆战场俏皮话,也只不过是让新人随大流的笑了笑,并没有改善气氛,他只能朝阿利说:
“阿利上士,我记得医院可是出了名的笑话集中地,说一些里面的趣事让大伙听听,免得以后谁进了医院,不知道给邻居讲什么笑话。”
阿利当然明白郑英奇的意思,清了清嗓子,说:“要说笑话啊,我觉得黑尔是最搞笑的。”
“黑尔?”
新人们不熟悉这个人,但其他人都知道,胡布勒更是诧异的望向阿利,他记得郑英奇说黑尔被德国人切断了食道来着。
“那家伙想要像兰姆勒的某个‘气运之子’(郑英奇教的)学习,在战场上抓了六个俘虏,”阿利尽量轻松的说:“他打算把俘虏带回来,结果一颗炸弹在他不远的地方爆炸了,那些俘虏趁机乱了起来,有个德军军官从靴子里拔出了匕首,从他的脖子上砍了下去。”
听着阿利的讲述,新人们不由打起了寒颤,听起来好可怕的样子。
“喏,咱们的排长在关键时候把那些不安分的俘虏都给干掉了,救了那倒霉小子一命——要不是雅各布来得及时,他的动脉肯定被砍断。”
“黑尔被送进医院后,就连医生都非常惊讶,说这小子一定是上帝的私生子,简直太走运了,顺便替他缝了伤口,不过黑尔的食道已经变形了,也就是说以后他再也不能打领带了,你们知道黑尔是怎么说的吗?”
阿利想起这个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胡布勒更是催促阿利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那家伙说,不打领带最好了,而且我还能‘欺负’一下军官!”
“欺负?”胡布勒嘀咕说:“这家伙肯定有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