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刁德贵来说,这个世界就是昏暗、黑暗无趣的,唯一让他能留恋的,就是女人了——所以他不管不顾的把女人从城里接到了禅达,过上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早上的太阳才挂起来,对于禅达军管区来说还是个非常早的时候,不速之客如之前所说的那样,三天后就来了,只是来的无比的早,在所有人还在挺尸的时候,虞啸卿就带着人,出现在了军管区的外围。
没有想象中站长等待的画面,倒是有靡靡之音从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虞啸卿瞬间就蹙起了眉头,这叫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何书光!”虞啸卿嘴巴动了动,被叫到了名字的何书光就应声从车上跳了下来,抽出了背着的砍刀,冲进了靡靡之音源头的院子,一阵打砸的声音响起后靡靡之音结束,骂骂咧咧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当衣衫不整的站长和保安团的兵看到院子里的人后,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停止,紧接着就是慌张的脚步。
于是,虞啸卿看到了这么一群光着屁股、赤着身子拎着衣服的人在他眼前狼狈穿衣服的画面。
转过头不理会这些败类,虞啸卿继续动嘴巴:“李冰!张立宪!余治!”他喊着一个又一个心腹的名字,这些人应着点名跳下了车,然后冲进了整条军官街,野蛮而又暴力的踹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咆哮着喊:
“集合!集合!集合!”
就像是三天前那群保安团老爷兵那样喊叫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喊出来,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军令的声音,而保安团的人喊出来,就像是地痞流氓吆喝着组团打架一样。
夏天和所有的溃兵一样,都是在茫然中被叫了醒来,甚至很多溃兵还在嘀咕:
“我滴个乖乖,难道刁德贵又被洗劫了?”
“屁!那孙子已经认命了,谁傻啊去洗劫他?”
“该不会是三天前……”
这句话提醒了所有人,包括夏天,在凛然中,夏天跟随着溃兵的队伍,出了院子,和无数汇聚而来的溃兵在街上集合了起来,正面着那个站在汽车上的人。
上校!
一个对小兵、底层炮灰来说,犹如是吞天巨物一样的存在的高军衔军官。
喊人的军官站到了上校的身后,那一刻,上校凛然的让人自愧,让溃兵不敢与之对视。
“我,虞啸卿!军职:团长!我的上峰告诉我,去缅甸打仗,他给我一个装备齐全的加强团,但我没要,我说我心领啦,我想要个我的团!”
在所有人集结以后,虞啸卿就开始了他的演讲,第一小段话从口中出来,所有人就赶到了扑面而来无限滚烫的气势。
“我要的这个团,是我的袍泽兄弟们提起虞啸卿三个字就能想到是团长的团!是我和我的袍泽兄弟们共同拥有的我的团!”
“我的上峰说,好啊,那我给你个川军团。我说好啊,我要了!”
“我知道的,川军团已经被打没了!可我为什么想要川军团?”
“因为川军团打的很勇猛!他们凭借着极其简陋的武器,在极端缺少补给的情况下,依然和日本人敢死磕、能死磕!因为川军说:只要还有一个四川佬,川军团就没有死光!”
“我是一个湖南人,但我这样的一个死湖南人,对川军团却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我就要川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