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郑英奇爆出粗口,扣动扳机继续点射,他还就不信了,有人能快过子弹!
快过子弹是不可能的,但对方好像能预知危险,每颗子弹在扑出枪口前,他都能玄之又玄的做出应对。
这是在开玩笑吗?
郑英奇骇然,躲子弹很正常,可哪有这种玄之又玄的方式啊?
越是如此,郑英奇反而激起了心中的凶悍——我就不信了,真有人还能把子弹视若无物!
其实此时不止是郑英奇不信邪,就连躲子弹的“超人”都在叫苦不已。
攀岩的时候他很自信,根本不信这些菜鸟能想到自己会用这样震撼的方式出场,可现在的情况是自己随时可能阴沟里翻船——面对浑身颤栗的不断示警,他发疯似的用变态的走位躲避着子弹,试图消耗完对方的子弹,然后反杀,可对手现在控制着开枪的节奏,并没有因为震惊选择扣死扳机。
而身为“老鸟”,他又何尝不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更何况身体的示警也不会一直持续,这种极度消耗潜能的示警和极限的身法躲避一旦持续时间稍长点,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
被打成筛子。
“不能躲了!”
他下定决心,决定殊死一搏。
只见他在极限的躲避中,突然单手将肩背的突击步枪拿到手中,看也不看的在闪避中朝郑英奇所在的屋顶打出了一个短点射。
但与此同时,他躲闪的身法也因此出现了失误,被一颗子弹正中小腿。
可让他郁闷的是屋顶方向的子弹并没有因此停下,一颗颗致命的子弹依然在朝他飞来,浑身颤栗的示警并没有停下,他顿时明白,自己没有打中对方。
不过,攀登者并没有失望,因为屋顶的开枪者刚才明显没有控制住节奏,打出了一个足足六发子弹的长点射。
还有五发子弹了!
一直计算着子弹的攀登者大喜过望,五发子弹,对方即便控制的再有节奏、再怎么节省,也就是两三秒的事,子弹一空,自己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这时候的郑英奇也急了,他反应过来后就有意的控制着射速,因为他明白,像这种极限的躲避子弹的方式,对体能的消耗绝对是要命的,对方绝对不可能长时间的保持这种节奏。
但刚才对方在躲避中冒险甩枪打出的子弹让他出现了失误。
“夏天!快啊!快啊!”郑英奇心里焦急起来,从对方冒头到现在,其实才过去了不到十秒的时间,但这十秒钟的消耗,却不比一场激战少——心神的消耗甚至更大。
两方都在死扛、死熬,一方等待援兵,一方等待消耗完子弹绝地反击,这时候任意一点因素,都会是造成雪崩的最后一片血花。
而这一片雪花,也终于冒头了!
是夏天。
枪声骤响后,夏天就色变了——他不认为这是走火,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最不可能的可能出现了!
他骤然扑了起来,试图支援过去,但他所处的位置只能卡住西桥方向,想要支援,要么出灯塔,要么直接从天窗爬进灯塔最上面。
从他所处的位置即便滑下去,起码得用20多秒的时间。
进天窗、上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