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的一头雾水。
说了这么多,似乎和没说一样。
弘治皇帝已经受不了了,这咸鱼味虽是消散了一些,却还是让他无所适从。
最重要的是,弘治皇帝不是来听方继藩讲废话的,他是来看所擒钦犯到底是真是假。
因此面对方继藩的东拉西扯,他不禁有些不耐,一双明亮的眼眸透着几分不悦,直勾勾的盯着方继藩。
方继藩感触到弘治皇帝的目光,他便没胆怯,而是哈哈笑起来,继续说道。
“明白了这一点,那么……你们可以学到什么?”
“……”
所有人懵逼。
便连那李朝文心里也哀叹,他其实很想不让师叔尴尬来着,可说了这么多,他一头雾水,什么也没听明白啊,便是想做托都无能为力,只能傻呆呆的坐着。
方继藩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虽然有些小小的尴尬,方继藩却还是振奋精神,环视了众人一眼。
见众人俱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眨了眨璀璨的眸子,继续开口说道。
“这里头所蕴含的道理便是,你明白了所谓乱党这一点,那么,就知道,所谓的乱党,不过如此,传闻中的乱党和钦犯,并不可怕。你别看这钦犯正处壮年,你们信不信,为师年纪虽小,别看瘦胳膊瘦腿,只消一盏茶功夫,便要跪在这钦犯面前,掐着他的人中,求他不要死!”
方继藩龇牙咧嘴一下,总算是吹了一下小小的牛逼,随即便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此刻弘治皇帝格外严肃的凝视着他,他便挠了挠头。
“可是……一个这样的废物,却为何,让厂卫焦头烂额呢?”
“……”
萧敬和牟斌面色俱是很难看,此刻他们都觉得牙根痒痒,还真想跪在方继藩的面前,掐着方继藩的人中穴,求他不要死。
“咳咳……”
方继藩假装润了润嗓子,下一刻英俊的面容上荡漾起浅淡的笑意,不过仅是片刻时间而已,笑容便敛了起来,凝着眉宇很是郑重的,一字一句的顿道。
“这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什么是王洋大盗,不知道什么才是钦犯。他们空有再多的人力物力,不能知己,更不知彼,便永远都抓不到钦犯。”
“哼!”牟斌胀红了脸,嘴角轻轻一扯,露出很是不满的神色,厉声质问道:“你说他是钦犯便是钦犯,你可有什么证据?”
“有!”方继藩的回答干脆利落!
这一下子,进入正题了。
这家伙叽叽歪歪,实在受不了了啊。
牟斌只冷着眼:“很好,就请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吧。吾执掌锦衣卫十年,刑名之事,还不如你方继藩,倒想请教。”
弘治皇帝默不作声,任由牟斌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