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致平沉吟片刻,点头道:“早间您和丘将军的事情,属下多少听说了一些,依属下看,丘将军之所以咄咄逼人,为的就是将您从玄甲军中赶出去,或者将您在玄甲军中彻底架空,所以您提出新训练操典,他便反对新训练操典!”
“那个老顽固不提也罢!”
李泽轩摆了摆手,打断孙致平的话,道:“在入玄甲军之前,我就知道丘行恭看我不顺眼,但此次比试并非仅是我与他之间的私人恩怨,更关乎着玄甲军日后的操练方法!如今玄甲军不仅是刚刚扩建、缺乏磨合,而且将士们所使用的兵甲装备都跟以前大不相同,若是还按照原来的方法来训练,绝对会出大问题,若因此而影响到了国战形势,那玄甲军便会彻底地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所以这次比试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漂亮亮,让丘行恭输的心服口服!”
孙致平抱拳道:“既然参军心意已决,属下愿意助您一臂之力!而且如果是要和乙字营比试的话,那咱们戊字营中的许多将士都愿意助参军您一臂之力!”
“哦?此话怎讲?”
李泽轩从孙致平的话中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眼睛一眯,沉声问道。
孙致平解释道:“戊字营中,全是京城各个卫所中的精锐,互相之间,几乎都不认识。刚被调入玄甲军的那段时间,兄弟们大都人生地不熟,难免会被军营里面的“老兵”欺负。老兵欺负新兵,这在大唐的军营中其实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但乙字营的一些人,却尤为过分!
平时训练兄弟们经常被乙字营的人欺负不说,他们甚至把原本应该分配给咱们营的一些肉食给抢了过去!这就导致了乙字营那边能每日吃上两餐肉,咱们这边一般每天只能吃一餐肉。兄弟们这心里其实都憋着一股气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斗争,高层将领之间有斗争,底层小兵之间亦有斗争!孙致平的一番话,算是将这玄甲军内背地里的黑暗给揭露的彻彻底底!
李泽轩瞪了瞪眼睛,颇为震惊道:“还有这等事情?但是在军粮上动手,乙字营的人难道就不怕被军法处置吗?”
老兵欺负新兵,这几乎是一种常见现象,但抢肉就过分了啊!这算是截扣军粮,可是重罪,只要有人检举的话,那抢肉的人绝对会没命!
孙致平苦笑一声,道:“参军您有所不知,乙字营的主将是丘将军的人,副将丘大同更是丘将军的一个远房亲戚,当初带人过来抢肉的就是丘副将带的头。事后属下也将此事上报给了段将军,但军中的事务一般是丘将军在管理,他更有管理军需物资的权力,属下的密报落在了丘将军的手上。
后来丘将军说服段将军,让五个营比拼一下实力,实力最弱的,以后每日只供一餐肉。咱们营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倒数第一,所以陈副将就能光明正大地将咱们营的那一部分肉食给截留到乙字营了!”
“哦?这么说戊字营和乙字营先前已经比试过了?你们当时比试的是什么?”
李泽轩怎么也没想到,这戊字营原本就和乙字营有恩怨,他更没想到,在他来军营之前,玄甲军内部五个营已经互相比拼过了!
孙致平回道:“当时按照规则,每营各挑选一百名精兵,骑上战马、穿着铠甲,手持木枪互相对战,被击落下马就算落败!乙字营出站的全是老兵,他们互相之间配合默契,而且那些人都是身经百战、武艺不俗,全是新兵的戊字营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每营挑选百名精兵,手持木枪、骑马对战,落马者淘汰!”
李泽轩若有所思地念叨了一句,片刻后他道:“既然戊字营和乙字营的恩怨由来已久,那这次的比试咱们就更要赢了!这次比试的规则是由我来定的,致平,依你之见,这回我们应该和他们比试些什么胜算才能大一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