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宝顺看了信后一声不吭,召集人手连夜就没影了。
就一溜鞭那十来号人集体出动,打场小型伏击战都富裕,这明显是干事儿去啦。
“不会~放心吧。”柳辰安抚了两人一句,然后对卢森说:“你不是认识警察厅那个姜科长吗?问问他你就踏实了。”
“那帮黑皮子的话你也敢信!”卢森闻言不但没踏实,反而更急了。
指着柳辰又急又气的说:“那帮瘪犊子,就没可信的时候!这么大的事儿!你……你!
跟我说,你被他们忽悠着都干啥啦?”
“不是他,他就一小科长,有啥用啊!”柳辰被闹得哭笑不得。
只能故作神秘的说:“我啊,这次找的是黑皮子们的太上皇,放心吧,绝对保靠。”
柳辰办事一向保靠,现在又说的如此笃定,王广源和卢森心里可算踏实了一点儿。
正想多问两句,就见柳辰打了长长的哈气。
摆了摆手说:“有啥想问的明儿再说吧,我跟你们讲,连着这么多天,我一个踏实觉都儿没睡过。”
王广源这会儿才发现,柳辰确实是满面的倦容。
一想人既然都回来了,有啥事儿也不急在一时,便点了点头:“行,你先踏实睡一觉吧,咱明儿再说。”
见柳辰转身出屋,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嗓子:“宝顺他们人呢?”
“都囫囵着,明后天就见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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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辰之前坐车时,那迷迷糊糊的模样并不是跟那装犊子。在满铁大院二号楼的五天里,他就从来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
独处时,脑子里要么反复捋顺情节、说辞。要么,思考着遇到各种意外时的应对方法。
巨大的脑力消耗不算,人前还要时刻保持着思维清晰、且心大无惧的模样。
就算最后钉死了韩斌,回到屋里后,还时刻担心着最后关头,再出现什么岔子。根本没法静下心思,踏踏实实的休息一会儿。
当坐上观月秀美的车,出了满铁大院的那一刻,心神瞬时间的松懈,让他整个人犹如虚脱了一般。
尤其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完全提不起精神。
终于强挺着回到木帮,哪还有心思去管其它的啊,回到屋鞋都没脱,一头扎到床上就迷糊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闷到了第二天中午,在卢森不知道第几次进屋看他醒了没有时,终于憋不住尿。
爬起来晃晃悠悠的撞进茅厕,痛快的放空了来自膀胱的巨大压力。
回头看了眼看守在茅厕门口的卢大财主,打了个哈气问他:“我说,这才几天没见,你咋还多了个瞅人上厕所的毛病啊?”
“瞎扯!”卢森一砸吧嘴,转瞬堆起了一脸的笑模样。
小意的问:“高桥圃树真是你老师啊?”
卢森今天半上午才去了土木署上班,眼瞅着十一点多了,正思考着着中午吃啥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柳辰昨晚的话。
坐那琢磨了一会儿,愣是没想明白,黑皮子的太上皇,到底是个角色。
好奇之下,拿起电话打给秦科长,打算侧面的打探几句。
结果,秦科长那面比他想到要痛快的多,直接就点出了柳辰和警察厅副厅长高桥圃树的师生关系。
还似模似样的向他形容了,高桥圃树对柳辰的喜爱和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