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我看谁敢动我兄弟!”
汪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赶在上来抓人的两个警察前面拦在唐毅面前,抄起一个酒瓶红着眼就指着面前的人大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把酒瓶子放下,否则连你一起抓!”
吴队长现在也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顺势而为。
“别摆出这一套吓唬爷,要是在煤省就你这样的,我一句话就能扒了你身上的警服你信么?!放着好好的人民警察不当,非要当别人的狗!”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谁敢动我兄弟,劳资让他下半辈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汪煜是真发了狠,眼珠子红的仿佛要吃人一样。
虽然跟唐毅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唐毅对脾气。
要不是楚卫国一而再,再而三的拦着,他早就冲过来了。
“听说六哥家里虽然算不上煤省首富,却是最早一批开始靠开小煤窑发家的矿主,汪六哥要发了狠跟人死磕,随便扔出去几千块找来几十个下矿井那种不要命的矿工,一人开一辆渣土车不小心撞死个人,估计也没啥稀奇的。”
外圈小二代们那一桌,辉子站起来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小,足够让这边的庞德和那两个正准备抓唐毅的警察听到。
“大奎,虽然唐哥喊我们莫管他的事,但这种时候还超起手看热闹,老子各人(自己)都看不起各人(自己),就算他只是我一个不认识的老乡,我都不能看到那些哈皮(傻逼)这么欺负他。”
辉子虽然比唐毅早来帝都一年,但他说话时口音还是很浓。
说到这里,辉子还很鄙视的朝金胖子那一桌瞥了一眼,双手插在兜里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朝唐毅走过来。
“等我噻,跑那么快搞啥子(干什么)。”
大奎在后面喊了一嗓子,也小跑着跟上来。
这两个家伙虽然长着一副冲动不怕事的脸,实际上并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傻逼,两人过来也不说话,一左一右的挨着唐毅一坐,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的自顾自倒了杯酒喝。
辉子更搞笑,一边喝酒一边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手机给他爸开了免提打电话:“喂,老汉(爸),我今晚上可能要惹点事哦,你搞快给我卡里打点钱,如果这次糟了,你趁现在身体还好,搞快再给我生个弟娃。”
辉子爸:“你要爪子(干什么)?!”
辉子:“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现在有几十个人把我盯到的(看着的),还有几个可能有枪。”
听到这里,被手铐铐起来的高妹都被这家伙给逗笑了,他说的倒是实话,现在盯着这边看的何止几十个人,加上下面大厅的估计得好几百人。
有几个可能有枪,警察可不就是可能有枪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无比凝重的说道:“莫怕,我马上先给你转2千万过来,把钱给他们先保命,问哈(问问)他们是哪里来的,如果是社会上混的跟他们说,你是山城袍哥何老拐的独孙儿,今天哪个敢动你一指拇儿(一手指头),老子弄死他龟儿子全家给你赔命!莫慌,我连夜跟你三叔带人过来!”
辉子:“老汉(爸)你先莫着急,应该到不了你说的那份上,我身边还有几个兄弟伙在,楞个(这样),我先看看情况,等哈(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辉子爸:“那要的,不管啥子事先保命,其他事你老汉(爸)给你扛到(扛着)。”
辉子打完电话,发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就连庞德眼角都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显然是被辉子跟他爸刚刚那通电话吓的不轻。
庞德也是几十年风风雨雨过来的,在原始资本积累的最初,手里也干净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