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人现在有手有脚,不少一根手指,一片耳朵,一只眼睛。”理查略带笑意。“所以,你应该感谢我。”
阿多菲娜的罩衣微微撩开,露出一截刀锋寒光,她说道:“假如你嫌零件太多,我乐意免费给你整容,从上,到下。”
“你当然可以杀了我泄愤。”理查说道。“但之后即便是海德拉也保住你,有一点确凿无疑,你的小情郎可不是什么强悍基因的变种人,他会死在你前头,如果,他能撑到那一天。”
阿多菲娜先将枪套系回西蒙腰间,左轮一颗颗填好子弹,拦腰抱起他,公主抱起骑士,沉默地转身离去,天堂鸟般的黑罩衣拂落污水横流的地面。“这还有一个!”理查“善意”提醒道。
一枚一美元硬币凌空抛出,被某个侥幸撞大运出狱的居民稳稳接住。“你,带上他,跟着我,敢动手脚我就剖开你的心。”阿多菲娜头也不回说道,那人怎敢在变种人前造次,老实背着彼特缀在阿多菲娜后头。
一分钟后,吉普轰隆着冲向钢铁城街区。
……
A-20攻击机呼啸飞驰天际,一枚枚温压弹肃清了攻击路线,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千奇百怪的原因,总之可视面罩起了几丝白雾,很罕见,但并不意味着绝迹,西蒙倚着战壕,反手擦干净的新兵的面罩。“第一次上战场?”未待新兵回答,西蒙飞起一脚便把这个傻瓜蛋砸进泥浆里。“想要脑袋就别抬头!”
“西伯利亚猎人用机械瞄具都能在一公里外打中你的眉心,打左眼绝不飘飞到右眼。”西蒙冷淡地朝新兵伸手,娜小子天真以为老兵准备拉他一把,不料西蒙只是摘下他的枪管保护套拧到自己的枪上,老兵永远不嫌可靠性高的武器。
春季解冻,现代战争力可改天换地,但士兵的战壕依旧充满泥浆,循踪找缝塞进装备里,几天得不到干燥衣物补充,退役礼物少不了一双战壕足。空气微微被大口径炮弹音爆声撕裂,隔着数十公里,经久不息的爆炸声也能把新兵吓到三条腿发软。
“第一次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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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又问了一遍,新兵这才哆哆嗦嗦回答着“是。”
“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发起攻击!盟军一向先发制人!咱们的陆行坦克!全域战机!一定得把老毛子揍得屁滚尿流喊着妈妈滚回烂臭巢穴里去!”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往往对战争兵器惧怕地要死,却对胜利前景有必然信心,异常热切地问东问西,仿佛这样真能额外打死一个敌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