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猎猫小队,收到请回复。”步话机响了,士官长摁了接通键,示意回去再收拾这个白痴,单手提着卡宾枪,说道:“收到,这是漂亮城堡,结束。”
“扫清,九头黑活尸,无人伤亡,预计五分钟后回归。”果不其然,一如既往的好消息。
士官长正要指示小队正常归来,一阵骤然电流“滋滋”声刺得他耳膜一跳,他拿下步话机,咒骂着倒腾了几下,给打回原型后继续说着:“收到,请警惕归来,信号有点差,我建议你们沿空旷地回来。”
“我艹。”说了一半步话机又闹事了,士官长猛地一巴掌下去,猎猫小队那边同样说的断断续续,士官长疑惑地看了看无人机控制仪上传回的风力值与偏移值,都在警戒范围下,所以没道理会信号突然不畅。但这块地位邪门的事情多了去了,通信不畅这种破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于是士官长说道:“打开你们的步话机,别让频率消失。”
“小队会沿弧条道到下一个路口交叉点汇合,结束。”
“收到,就这么办。”
科林摁下步话机,回头对同伴说道:“我们原路返回,车队会在原地等候。”
小队现在是八个人,另外的小队长戴了个极沉重的黑阿尔金防暴头盔,久而久之就起绰号叫了铁头。他们也收到了相同的讯息。喷过伪装信息素,抹去杀死黑活尸后的气味,并服下例行解毒药,以防一切着道可能,盯着密尔军的不止突变生物,赏金猎人也潜伏着,一个密尔军人头值很多钱。在连交了好几年学费后,士兵们个个是生存大师。
原路走回不过十来分钟的路,几百米而已。走在甬墙下,剑林高指苍穹,直让人觉得日头灼眼地慌。科林低下头,眼眶湿润润的,他用力眨眨眼,擦过眼角,甩手间满是汗水。他心中恶狠狠地想着狗日的夏天,热的要命。不过干完这个月,就可以回城轮休了,军营家属区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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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孩子已经等了他整整一年了。
“呕~”队伍走的速度不觉间缓慢下来,某个士兵忽然扶着同伴张口就吐。科林一醒,挥手叫道:“军医!”话出嘴,他才知道不妥,喊得太大声了。但毫无回应,兼职了医护兵的末尾支援手无声无息倒在科林身后几米远。
危机感疯狂地涌上心头。埋伏!多年本能呼唤着最不愿提到了字眼。一把把尖刀在肚腑里划动着,他眼睁睁看着其余同伴们走着走着就倒下,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蹲下,沉重无比的三级头慢慢渗出血来,铁头也最终不动了,他活活被自己的血呛死在从前赖以保命的头盔里。
科林颤抖着手指伸向步话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老兵想的依然是把遇袭情报发回主队,然而他没可能摸到近在咫尺的通话键了,就算摸到,也没有力气摁下去了。
只差十九天就满服役二十二年的科林下士,没有死于战争或围剿,他死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