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训练营的家伙人数肯定不会少,这么多人,还是外来的陌生人,可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们的一丝一毫踪迹,就别提在你这儿干活的那个潜伏特工了。你怀疑那艘飞船可能与袭击者有关,但同样,从时间上看,那艘飞船是在袭击发生之后才到的尤鲁尔,而且飞船全程都在你们的监视当中,你们不只是在用电子设备监控,还用人眼盯梢,却还是拿不出有用的证据来。”
“我们需要登船检查,可是议长阁下您不同意啊!”
“没有足够的证据,你们拿什么理由登船?那艘船是登记在联邦科学院名下的,我们没有太多盟友,得罪人过多的话,又如何达成我们的宿愿!单靠我们自己想要获得殖民地完整的自治权,我们就得在联邦高层找到足够多的朋友!我们和别人不一样,要的不是独立权,而只是合理的地方自治权,这不需要我们的人民流太多鲜血就能达成,可一旦我们的行动超过某个界限,我们的目标就无法达成,联邦想要镇压我们,只需要派一艘星舰过来就能解决我们所有人!”
“这也是为什么我明知道石磊是联邦潜伏特工,还当没看见一样。但是现在不同了,议长阁下,我们已经受到了袭击,已经死了一百多人,而且我们也对联邦潜伏特工进行了攻击,虽然最后没能击杀对方,但我们也动了手,事情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简单了!”
“这就是为何我必需要确认清楚,袭击我们训练营地者的真实身份!”对于治安局局长的看法,殖民地议长也是非常头痛的,“就算最终不得不和联邦战斗,也不应该是现在!难道你觉得加入分离主义者对尤鲁尔就比现在环境更好?”
“……不,我也不怎么认同分离主义者的观点,以合理、平和的方式,获得的自治权确实比在疯狂的恐怖袭击后生灵涂炭要来得好一些,只是我认为如果一昧的退让,太过软弱的话,就算是合理的自治权,只怕我们也很难从联邦手上拿到,有时候我们也需要展示出一定的强硬,要让联邦政府知道,我们也不是任他们欺辱的,这样他们才会认真考虑与我们这种边境小殖民地之间的关系。”
议长长叹一声,对局长说道:“这种想法不错,我以前也这样想过,秘密组建民兵也是基于这样的考量,但事实上,有这样想法的边境殖民地数量其实并不少,但真正达和我们一样目标的,没有几个。展示强硬?你再怎么强硬,想以一个殖民地对抗庞大的联邦舰队,都无疑是以卵击石。少数成功拿到自治权的殖民地,靠的不是武力,而是在联邦政府高层中的朋友,以及左右逢源的本事,才达成他们的目标。我们和他们相比没有不同,同样不可能正面对抗联邦,所以对于我们来说,能走的,也是同样的路。所以我现在之所以要你们查到证据,就是希望能在不使用武力的前提下,用这些证据,让我们在联邦高层里的朋友们,帮助我们打消军方对尤鲁尔的疑虑,如果操作的好,说不定还能让我们目标达成时间提前一些。”
“但,如果最终查到的线索,确实与军方有关呢?”
“如果你能证明这次袭击与联邦军方有关,那么同样能为我们赢得不少同情票——如果操作得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