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暄重重叹了一口气:“唉,还真被你说中……今天的确很多人去找她,各种目的的都有,有想帮她求情的,也有想给她银钱的……不过都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东西,不是名就是利……今天为了靠近她,我可真是花老鼻子劲了……”
“怎么,你真对她动心了?”王易奇怪地瞥了一眼赵暄,故作惊讶地说:“不是吧,堂堂赵家大少爷,富二代啊,什么类型的美女没见过啊,这都能打动你的芳心?”
赵暄又白了他一眼,倒在床上,掀起被子捂住脑袋,闷闷地说:“少扯淡,赶紧写诗词去……明天你就要去府试了,早点睡吧……”
“喂,睡觉你倒是洗脚去啊,臭死了……”
“你管我!”
“我不管谁管,赶紧去!”
“好好好,怕你了……”
……
夜里,万籁俱寂,只有夏日的虫蚁在静谧中流露一丝声响。
赵暄醒了,却没起床。他睁开眼,望着不时随风摇晃的帘帐,似有一声叹息从他嗓间发出,偶尔又似无……
他想那个女人了。
不可否认,佑忧的容貌很出众,但这却不能成为赵暄对她念念不忘的理由。
就像王易所说,赵暄见过的美女多了去,穿衣服的和没穿衣服的都见过,而且不是像宅男那样在电脑上见的,而是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观摩过。
但,没有一个女人能像佑忧那样闯进她的心里。
是太久没有接触女人了吗?还是因为她身上那种古典气质?
或许都有。又或许都没有。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反正直到现在,赵暄也不能忘记佑忧在听见那首诗时的清亮眼眸。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赵暄能从她的眼睛里看见瞬间的湿润,甚至恍惚间的失落与不甘。但那些都只是短短一刹,眨眼间,她又能收拾好情绪,与他开始非常势利的讨价还价。
这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而且是个冷静而又聪明的成熟女人!
虽然后来打听到她今年也才十九岁,但丝毫不影响赵暄对她的评价。
不知是那一刹那的软弱,还是后来一瞬间的坚强,终于是敲破了赵暄的心防,他要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