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可能吗?”向杰摇了摇头道:“如果是坐观成败,那么就没有必要同时和三方接触但是却始终不表态了。他是江防军,就算是府城变天不论是谁上位都不太可能拿他这个没有多大威胁的郎将开刀的。更何况,他还同时接见高金波和关天印的副将,这等于是自绝于这两人,两头都不是人,何必呢?”
“那营正的意思是李孝常自绝于这三方的真实用意是?”吴明有些无奈的看着向杰道:“营正不会是认为他在等我舒州军吧?”
“为何不可?我岳西虽然和蒲州中间隔着府城等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水师?”向杰点头道:“雷凌的水师已经成军,下一步必然会逐步壮大,有了水师在大江之上游弋,蒲州和我岳西就能够连成一体,他在等我们有什么奇怪的吗?否则的话他几乎同时得罪三方难道没有考虑过后果?一旦这三方提前将他清除出场呢?”
“那营正打算如何行事?”吴明此时也思索了一下,觉得向杰的想法虽然看似天马行空,没有丝毫的依据,但是细想起来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把你我的分析和想法一并上报主公,请求主公授权你我去和李孝常接洽,如果成功的话必然在短时间内让舒州内部的各方势力发生急剧变化。”向杰让吴明赶紧再次写了一份急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岳西兵马使府,请求定夺。
向杰这边在加紧向薛洋请示的时候,不光陈武在碗口城焦急的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事实上还有一人也在等待,那就是蒲州的李孝常。虽然李孝常此前的举动让他的心腹根本就看不明白自家主将到底目的何在,但是却明白这位只有三十出头看起来一副书生打扮的郎将其实是一位精于谋算,目光长远之人,不会被眼前纷扰的局势迷住双眼。所以他们尽管不解但是还是忠实执行着那一道道奇怪的命令,甚至对于到手的一千石粮草连军营都没进就送给关天印这种事情他们都没有询问。但是在贝翊礼的名剌被送进来之后这些人实在是忍不住了。
“将军莫非真要和这个贝翊礼联手不成?”李孝常面前是四位部下,三名营正和一名副将,是他的铁杆心腹,其中副将李秀峰更是自己的族弟,二者算得上是同宗兄弟,关系是铁板一块。李秀峰将贝翊礼的名剌随手扔在案几上之后不屑一顾道:“此人反复无常而且野心颇大,根本不值得信任。此前碗口城的关郎将是他多年的好友,但是为了攫取碗口城江防军的兵权还不是说动手就动手?他此来就是看中了大兄手中的这三千多人马,此人断不可信。”他这话一说出口旁边三人都是点头称是,毕竟贝翊礼此时的名声在关天印返回碗口城之后就彻底败坏了。
“大家坐吧,既然你们能来问,想必是有些话不吐不快,既然如此今日索性说个痛快,把我同安郡江防军的前途摆上桌面大家议一议如何?”李孝常摆摆手示意四人坐在自己身边道:“秀峰,既然你先出口,那么你先说吧,你觉得为今之计我该如何行事?我江防军两千余人马今后该何去何从?”
“郎将,我等还一如从前那般,只守备长江忠于职守不成吗?”李秀峰尚未说话,旁边的营正林大成道:“不参合地方纷争,管好自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