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是本座引你至此?”
“废话,你若不想让我察觉到惊龙剑的动静,你完全可以做到,但你没有。”
“呵呵……本座说过,林惊龙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载天没有否认,也没看林清浅,只是注视着谢远,“至于你,本座有一言相告,你可考虑一二。”
“说来听听,总不会是要招揽我加入你们魔教吧?”谢远随口一说,然后便怔住了,“不会吧?”
“你杀了呼延灼,神教目前的确空缺一名圣子。”
“你别乱说,他明明是自己摔死的。”
“呵。”
“好吧好吧,就算他的死和我有一点点关系……就算如此,你不帮他报仇还来招揽我,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谢远笑道,“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从三十年前开始延续的那场大战,十年前天阳门可是杀了不少逐日魔教的强者,而同样,天阳门也有无数长老弟子死在逐日魔教手中,如此世仇,难道你也说忘就忘了?”
“世仇?”载天漠然道,“你根本不知何为仇怨,比起永绝于天地,比起万世之牢笼,区区十年的生死之争算什么!”
“牢笼是何人布下,东荒王朝吗?”
谢远看了一眼天空,问道。
这个问题他曾问过蒋天明,但好似对方也无法确定。
“你可以这么理解。”
“什么意思,不能说清楚点?”
“你可知东荒王朝是何等辽阔?”载天一笑,“其间种种势力盘根错节,比极东之地复杂百倍千倍,有些事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有些事不能,每个人都要找到自己的路,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那呼延灼呢?”
“半路死了的天才,都不叫天才。”
“你这番言论,倒是和我们门主如出一辙。”谢远冷笑一声。
“蒋天明也这么说过吗?”载天一怔,随即失笑,“也是,以他的性格,会这么说也不奇怪。”
“你跟我们门主很熟?”谢远眼睛一眯。
“素无交集,甚至如你所说,天阳门和神教也有生死仇怨。”载天淡淡道,“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合作。”
“合作?”谢远挑眉。
“莫非你以为今日之事只有我们神教和镇守使两方人马参与其中吗?”
载天遥遥看向火光冲天一片混乱的青州城,淡笑一声道。
“哦?”谢远倒还真没仔细想过今日发生的一切。
“那老狗离开青州之前布下了一个局,而我借他的局又布了一个局……”
载天说到此处,眼中有一丝无奈之色掠过,“不过不得不说,最无耻……咳,最狡猾的还是你们门主,也不知道他从哪得知了一切,竟是横插了一手,连本座也不得不妥协。”
“可是这对我们天阳门有何好处?”谢远一时想不明白。
载天倒也没有卖关子,只是摇头道:“你不会真以为那借阵法动摇之机而现身,哄抢灵脉的大批黑衣人真是我神教的强者吧?”
“难道……”
谢远瞬间明白了什么,心中也不由大喊一声“卧槽”。
老狐狸也太苟了吧!
这才是真正的闷声发大财啊!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般。”载天点点头,负手道,“蒋天明看的就很通透,你又何必执着于阵营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