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家里的工具箱呢?”
“工具箱,我想想,前阵子借给光晖,就是小时候跟你玩的志仔他们家。”
“行,我过去问下他们。”
不算远。
苏子鱼根据原身的记忆走路去,崎岖道路,砖石零散,挖开都有蚯蚓在里面,小时候经常抓来当鱼饵到河间钓鱼,像极了21世纪90年代的农村。
“志仔?”
“小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到,我爸工具箱?”
“前几天去还给你家,你家没人,听说你爸住院了,他人没事吧?”
“痊愈了,你这是全身武装去哪里?”
“祠堂啊,他奶奶的,二栓子,还有印象吧,他偷了我们村募集修路的钱,有五万,赌博全输光了,现在村长把他关祠堂里,我特么过去打死他,以前偷鸡偷鸭,现在连募集修路的钱都敢偷。”
苏子鱼也跟着过去,祠堂里很多人,一个个脸色写满怒火:“村长,我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村长,让我打死他。”
二栓子很多处已经被打流血了,奄奄一息,偷钱被发现,不打死算是轻的:“大家静一静,我很气愤,我们边渡村出了这个败类,但法治社会,打死人万万不可,等下把他送所里,该关多少年就得关多少年。”
边渡村村长还是很理智的,否则他也不会当选这个村长:“现在县里批的补助铺路款已经到村里了,可偏偏让这败类敲窗偷了五万的现金,这里也有我的过错,所以只能再度发起募集,你们愿意捐多少算多少,不够我再贷款补回去。”
“我先带二栓子到局里。”村长开口道:“你们捐过了,还愿意捐赠多少就多少。”
每一笔都有村支书在登记,边渡村一共有一百多户,是一个小村,家家户户务农收入并不是很高,一个月均分下来收入就1000-2000这个样子,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年轻人没有选择留在村里,而是外出打工。
多得就200,但200少之又少,距离50000这个缺口很有很大距离,对于村里而言,50000就是一笔巨款了:“志仔捐100。”
“小鱼,走了,要不是村长拦住,非打死他不可。”
“没有带现金怎么捐,微上支付可以吗?”
“小鱼,你捐什么,不用你捐。”
村支书清楚苏木家的困难,前段时间刚被野猪伤到住进了医院,至于苏子鱼,苏木家的儿子,他当然认识:“回去好好照顾你父亲就好了,有心了。”
“或多或少是我的心意,我捐点吧。”
“行行行,微收款给他,发个十块过来就好了。”
“铺的是多少米的路宽?”
乡村小道有时候窄的只能容一辆车,苏子鱼开过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这个问题。
“路宽两米半。”
“两米半,根本就不够会车,那不得开到田里去,铺一条4米宽的路需要多少资金。”
志仔说道:“小鱼,你想什么呢,村长说县里才给我们补助了10万,我们能够募集15铺一条两米半的就不错了。”
“我给村里转50万,铺一条4米宽的路。”
“小鱼,你睡醒了没有?”
志仔差点没有笑出来,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了,村支书首付款里传出,微到帐50万元整,包括周围所有村民目光呆滞的看着苏子鱼:“如果有剩就把村内的路也铺一下,不够的话你就跟我父亲说,让他打电话给我。”
“村支书,50万,真的是五十万。”
记账的一阵哆嗦,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小鱼,你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真的要捐50万?”
“捐啊,志仔,拿工具箱,我还得回去安装点东西。”
“走走走。”
志仔走路都是惊呆的:“小鱼,你发财了?”
“还行,赚了一点小钱。”
另外一边。
村长带着几个村干部押二栓子到县里,刚出村口,就接到了村支书的电话:“村长,你快回来,苏木家那儿子给村里捐了5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