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但是汪岩却并没有停止他的讲述。
“在你们十五周岁的时候,就会觉醒你们专属的爵,那代表着你们的势力和你们即将必须要效忠的王爵。”说着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屏息凝神,只见其手背上浮现出了一幅淡蓝色的圆形符印,绽放出深邃的光辉。
“蓝色代表蔚爵,我所必须效忠的王爵便是当今圣上,蔚王。这支六芒星上交叠的两把骑士巨剑代表统,所以外人都叫我统爵大人。”
他指着自己的手背,没有停顿的意思,似乎对自己孩子的理解力很有信心,专心聆听的两个人也并没有打断他。
“此外,王爵是一尊鼎上三尖冠,后爵是一条鼎中权杖,灵爵是一面羽扇,勇爵是一把匕首,兵爵只有一道横杠,民爵则只空有一支六芒星。”
汪岩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低沉的声音更加受到注意一点,刀疤又与眉头拧到了一起。
“接下来我说的,才是最重要的。”他明显加重了语气。“因为无爵的人很多,所以你们也很有可能得不到爵的力量。谨记,在这蔚都城之内,如果你们觉醒了除蔚爵或者白爵以外势力的爵位,手上显现了红色或者绿色的光芒,千万不要将你们的爵泄露给任何人。”
汪紫晴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父亲。“连爹爹您也不能告诉吗?”
“不能,绝对不能告诉我!”汪岩有了情绪波动,但是旁人绝对无法察觉。
“为什么?”女儿睁着她如虹一般的彩瞳,望着有些父亲微拧的眉毛,表示不能理解。
“我被蔚王下了绝对服从的命令:如果发现自己的子女是异爵,立即诛杀,不得拖沓。此为王爵之威,为父无法抗拒,所以,不要让我看到你们的异爵,一切便还有变数。否则,你们很可能会死在为父的手中。”
所谓“王威”,是王爵的特殊力量,每一名王爵可以消耗一部分爵力,对自己的所属势力下绝对服从的命令,就算王爵让一名后爵立即自杀,后者也只能执行。正因为王爵的这一能力,其所有下属才都更加忠心耿耿地服侍自己的王。
“怎么会这样,爹爹不会杀我和哥的对不对?您不会舍得的,不会的。”汪紫晴有些震惊,不相信会出现父亲所述的情况。
“蔚王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这种命令要屠杀多少人啊?他就是个……”晴儿正要出言不逊,却被兄长阻止了。
“谨记父亲的叮嘱,您说的孩儿都记下了。孩儿……一定会保护好晴儿的。”汪羽竹却显得出奇的冷静,年仅八岁的他,此刻就像一个缩小版的汪岩,连两个人肃杀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
身为蔚统爵,类似的案子在都城中根本不少见,赤势和碧势兵爵已经被处决无数了,其民爵也会在这里沦为劳役。前年竟发现了碧势灵爵,更是当着众人面处以绞刑,以儆效尤。那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她的父母就在刑场拼命地哭喊,但就算他们再怎么哭喊,也唤不回女儿的魂魄了。
汪羽竹五岁的时候,就已经随着父亲见证这些悲惨的时刻了。汪岩为了若干年之后,不蹈眼前人之辙,已经顾不得儿子在这些情景之后,会在幼小的心灵里镌刻下什么了。
汪羽竹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汪岩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晴儿和哥哥一起,一起改变这个残酷的世界。”晴儿听到了兄长的志向,看到兄长如此坚毅,觉得自己也不能逊色,静静地站在一旁。
“我现在就压功于你们,确定一下你们目前能承受的最大强度,以作为你们日后练武的标准。”说着汪岩伸出了他的大手牵起了两只小手。
在强大的压迫力下,三人的周围竟出现了异象。
一把衬着祥云花纹,泛着氤氲彩光的宝剑。
一板示形乾坤门府,直立杂碎地砖的长钺。
汪羽竹的额头现出了一个漆黑的“石”字,晴儿的则是一个浅浅的“虹”。
汪岩惊讶地收起了功力,异象也随即消失。
“这难道是……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