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要护送使者去找大食人,没三五个月回不来,万一这期间赏赐的美女忍耐不住把我绿了咋办?其二,我还想找一个家世好的大老婆呢,在娶大老婆前先有一小妾,若是还生下孩子,那想找一个家世好的大老婆就会困难得多。为以后长久考虑,还是推绝这个赏赐的好。’刘錡想着。
明白了刘錡所想,封常清虽然不太满意,但这是人之常情,也无法指责,只是又暗暗叮嘱他不要与安西当地的世家大族结亲。刘錡诺诺地答应。
说完此事,封常清也无旁的事再说,只是嘱咐他这几日多读书,又赐予一套崭新的五经,就让他退下了。
刘錡行礼告退,仍然是带他来那人带他出去。面对这人刘錡当然不敢拿大,态度客气,但其人的表情仍然无丝毫变化,只是带他出府便罢。
离开府邸,刘錡一边向王府走去,路上又思索起来。‘其实说起来,护送使者去找大食人对我来说未必是坏差事。我与这些在安西待了数十年早就厌烦了本地景致的人不同,还有许多没见过的,这一路护送西行正好可以见识见识。’
‘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路上条件艰苦点儿了,毕竟安西人少,多半时间要宿在野外;但反正是公款开销,又不用打仗,就当做野营了。’
‘哎,适才在封府里心绪不宁,竟然忘了问出使之人是谁。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我谁都不认识;就算也是个后世知名的大诗人,也不会再有初见岑参时的惊讶了。’
这样想着,刘錡的心情平复许多,不由得思索起之前被自己忽略的事情来。‘封常清身为副使,虽说此时安西副大都护、节度使病逝,他代理节度使事,这样的事他一言而决倒也是无妨;可根据我这一年来的了解,封常清不仅平素为人随和,行事也十分谨慎,应该不会做这样授人以柄之事。莫非是……’
他正想着,忽然听一人叫道:“刘别将?”
“原来是张别驾,失礼失礼。”刘錡抬头看到这人,愣了一下才行礼道。
“咱们如此熟悉,何必多礼。”张诚观察了他几眼,才笑着说道。
“多日不见,十分惊喜,不由得就行了礼。”刘錡说完这话,又笑着问道:“张别驾此时怎出现在龟兹镇?”
“我自然是来拜祭王节度使的。”张诚道:“王节度使病故,嗢鹿州理应派人拜祭。朱都督本想亲自来,但回到都督府后他的腰间就十分疼痛,骑不得马,只能由我来代替拜祭。”
“原来如此。”刘錡笑道:“待会儿拜祭过了,可要一起喝一杯才好。”
“自然要喝一杯。”张诚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