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赵绅,家叔是吏部文选司郎中。”中年人拱手。
捕头连忙拱手回礼:“赵老爷。”
中年男人习惯性的点点头,指着许七安道:“此人以力犯禁,纵容妹妹将我儿打成重伤,后有出手打伤我府上下人,请差爷主持公道。”
捕头凝视着许七安看了片刻,觉得这个俊朗非凡的男子有些眼熟,但没想起哪里见过。
“锁走。”
两位捕手摘下绳索,迎向许七安。
“这位捕头,你确信要听信一面之词?”许七安皱了皱眉。
捕头抬了抬手,阻止两名捕手:“你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儿子不过吃了点他家妹妹的食物,那死丫头就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他不但不认错,还动手打伤我府上家丁,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女人大哭大叫。
捕头顿时看向李先生,以及还未离去的大夫。
“确有其事,不过,赵府的气焰也甚是嚣张。”李先生给了一个中肯的答复。
大夫则说:“那孩子要卧床数日才能康复。”
捕头缓缓点头,气焰嚣张很正常,任谁家的孩子被打伤,都会愤怒。
“锁走!”捕头沉声道。
小豆丁一看差人要锁自己大哥,气的嗷嗷叫:“是他先抢我吃的。tuituitui.....”
她朝捕手吐口水,不让他们锁大哥。
“他还抢我镯子。”许铃音叫道。
“什么?!”
婶婶又惊又怒,原来那个抢镯子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家的小子,想起今天又抢铃音的吃食,又用拳头打她,婶婶眼圈一红,咬牙切齿: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嗯?
许七安一愣,扭头问道:“镯子也是那个小胖子抢的?”
许铃音用力点头:“是的大锅。”
如果说这次冲突是孩子间的矛盾,许七安自然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赔点汤药费就算了,这也是他一直没亮出身份,仗势欺人的原因。
但情况显然不是这样,那个小胖子不是第一次欺负许铃音了。明显是看小豆丁好欺负,肆意的在她身上发泄暴力。
只是这次碰了钉子,触及了小豆丁的逆鳞,遭了反噬。
这是霸凌,不能忍。
“原来是你们家的孩子干的啊,上次欺负我妹妹,抢走她价值连城的镯子。这次见她的吃食昂贵,又动手抢夺,还打了我妹妹。”许七安咧嘴:
“现在你们又仗势欺人,堵在学堂里敲诈我五百两银子。”
“什么镯子。”中年人冷哼道:“莫须有的事。”
身边的妻子则目光闪烁,想到了什么。
许七安看向捕头,道:“差爷,事情是这样的,赵府的小子屡次欺负我妹妹,抢走了她的玉镯子,这次又抢了她吃食,家妹忍无可忍,这才出手。
“那镯子价值不低,你要抓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请差爷帮我追回失物。”
女人大声道:“什么镯子,没有的事,我儿子知书达理,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老爷,他们不但打伤咱们儿子,还污蔑人。”
中年人脸色阴沉,拱手道:“差爷,请拿下这厮,我这就去请叔父来主持公道。”
最后与一句话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捕头一听,不再犹豫,喝道:“锁了,带回衙门。”
话音方落,他看见前面的年轻人,从怀里摸出一个黄橙橙的物件,随手抛了过来。
捕头下意识的想躲,但金牌翻飞间,他看清了模样,脸色大变,伸手接过的同时,双膝“砰”一声跪倒。
双手捧着金牌,颤声道:“大,大人......”
身为府衙的捕头,经常协助总捕头处理一些大案,宫里的金牌,他见过几次。
怎么回事?
赵家夫妇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