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许多地方要去,欧洲一代已经平顶,英、法、德诸国均有英灵,只要封闭了魔域裂隙,余下只是时间问题,惋惜北欧败亡的太快,现在去也来不足了……北美王朝犹在,想必还能支持一段时间,我要先去趟俄罗斯,希望叶卡捷琳娜不要死的太快,再然后是高丽和九州,最后是神州大陆……”
他说着,金色眼瞳里闪烁着至高的森严,淡漠语气中唯有自傲与从容:“涤荡欧洲一共历时十二日,比我估计的要慢了三日,只能优先摒弃北美洲,直奔俄罗斯了。”
殊不知这寥寥几句吐露的信息有多么巨大,青年回身走向大厅内阁:“打搅了,你继续享受舞会吧。”
迪昂结巴在原地,如果这几句不是空话……他是希望以一己之力收场这场战斗吗?
“阁下!”少女鼓足勇气,对着越发伟岸的背景招呼。
“嗯?”青年立足回望。
“下次,我能请您跳支舞吗?”她忍着羞涩,将十八岁女孩的勇气表白出来:“在胜利以后!”
不知是不是错觉,迪昂好像瞥见了面具下的青年温暖的笑着,他以名流的礼仪回应道:“那麽,下次请记得换上长裙,俏丽的姑娘,我会邀您共舞。”
“我会的。”
青年的白衣在金黄色的灯光下渲染如画,落寞且伟岸。
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宫殿深处。
他即将阔别这悠闲的国家,前往下一个战场,为了抢救更多人。
少女鹄立在原地,不知为什麽,刚正如她也有种落泪的冲动,心底深处铭刻了某单方面的影子,记住了某句话,再也无法忘掉:“我等你……回归。”
车窗以内,迪昂追想之色暗淡。
每位英灵顽固的都不同,她顽固的,只是昔时的一句话,一场舞。
——惋惜你没有回归。
车内的空气一时间有些压抑。
玛丽讲话将跑偏的话题改正回归:“于是,为什麽圣剑会在申海市?”
“细致原因我不清楚,但现在的这柄圣剑的确是查理曼大帝的圣遗物。”周桑榆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迪昂:“我本以为迪昂阁下会了解……”
“如果了解,我一早就会来讨要,整个欧洲都无人晓得圣剑的下落。”迪昂回答道:“我昔时受创昏厥,天然也不清楚。”
“为什麽陆续要十年后才关照法兰西?”玛丽又问。
“此事,非我国之罪。”周桑榆娓娓道来:“十年前,神州一战的后遗症太过于紧张,前代帝皇动用万里龙脉,山河震动,且由于英灵权能交错,旱灾水患同时爆发,受影响最紧张的无疑是沿海地区,申海是龙脉节点汇聚之处,经历震动以后龙脉精气暴走,恐会引发坍塌乃至海啸等天灾地祸,于是需求一个充足强力的基石巩固龙脉。”
“于是,你们取走了圣剑?”玛丽歪了歪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