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十年前的夜晚,查理曼大帝堕入沉眠以前,抱着酒壶,碰杯对月,饮尽一口沧桑。
白净的骑士长袍破破烂烂,盔甲被卸下随意的扔在大地上,满身创痕容易的裹着白布,鲜血自伤口溢出,混杂着酒液顺着琉璃瓦蜿蜒滴落,染红了小半白玉阶梯。
那英武的帝皇不复神武,就那麽烂醉如泥的躺在台阶上,好像一个没品的酒鬼,打着酒嗝,醉眼朦胧。
“以前打胜仗的时候,本王就想请他饮酒了,惋惜没时机,他很忙啊,忙着四处抢救世界去,而法兰西百废待兴,望着满目疮痍的大地,破裂的城市和无助的人民,本王哪里有饮酒的心情。”
“现在几何了,大克服利,该赢的都赢了,六道被封闭,天际湛蓝色,空气里的血腥味也淡了很多,人民不必担惊受怕,一切重反正轨,这时候,本王以为终于可以请他喝杯酒了。”
他醉醺醺的抬起手,遥指着后方的建筑群落。
“地点都选好了,就在这凡尔赛宫的皇家天井。”
“这场宴会,本王要宴请五洲四洋的英灵前来,神州帝国的皇帝,稷下的圣人,大不列颠的狮子王和圆桌骑士,埃及的拉美西斯和一众法老,梵蒂冈的教皇和十三使徒,俄罗斯的叶卡捷琳娜,九州剑圣。”
“让教皇把他梵蒂冈的圣咏乐团捎过来当讴歌团!”
“让神州皇帝把世界最美的舞姬搜集好送过来作伴舞!”
“让狮子王去世界外侧猎杀几只幻兽魔兽当下酒菜!”
“让拉美西斯把暗夜太阳船开过来打灯!”
“让叶卡捷琳娜穿上最漂亮的制服,她必需跳一支舞!”
“全法兰西的贵族、财阀、政客必需前来,谁敢不来,始终驱逐国境以外!”
“宴会上,惟有一个主角。”
“本王要让整个世界见证他的声誉加冕……这是他应得的冕冠!”
“如果到其时,他还不肯摘底下具喝一杯,别说本王,狮子王和拉美西斯都不会轻饶了他!”
查理曼的声音很清静,却有着不容置喙的王者意志。
可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他歇了半晌,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风发的意气再度颓废。
“惋惜,本王准备了这么多,他到最后都没和本王喝上一杯酒,亏的我给他做了这么久的夫役,到头来,仗打赢了,剑也丢了,人也没了……”
“去他妈的战斗。”
他将酒壶一抛,双手空荡荡,自嘲一笑:“算了,不敬了,就剩本王一个了,谁他妈还喝的到啊?”
神座之主靠在了台阶上,缓缓闭上眼睛。
“本王累了,暂且……歇息一会。”
“于是说啊,老爷子你已经晃悠了快一个多小时了,想看什麽直说不可能吗?”韩岩很头疼,面临这么一位率性的大爷,他无处使劲。
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爷子,走起路来却比他还快,生龙活虎,精力奕奕。
时不时还会在路边撩个妹,上至三十岁熟妇,下至十岁萝莉,可谓荤素不忌,狩猎局限极广。
短短一个小时,他至少要到了十多个接洽号码……看的韩岩那是一个目瞪口呆,这大约便是真确名流吧。
名流老了以后就会导致老地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