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不就是干这个活儿的吗?
“在这里。”内操从怀里掏出了一本锦缎包裹的奏疏递给了耿如杞。
还真有。
林丹汗和郭尚礼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担忧,归化城的局势危如累卵,要是大明在玩起了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的把戏,这归化城还守不守吧,直接放林丹汗西进算了。
“蓟门火炮局造了十门一号炮和十万余斤的火药,十日后到?”耿如杞打开奏疏,满脸疑惑的读完。
还有这种好事?
“还有吗?没有督促出兵的诏书,手札,兵部咨文或者私信吗?”耿如杞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内操摇头说道:“那没有,万岁爷说战场瞬息万变,用之则器之,庙算只决定战略,不决定战术,这是最新万岁爷给兵部尚书下的诏书里的内容。”
“这是最高指示。”
耿如杞满是复杂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颠了颠,又放了回去,取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说道:“一点茶水钱,还请收下。”
这是规矩,水面之下的潜规则。茶水钱,传旨的内操们不辞辛苦,远赴千里之外,传递圣意,万岁给赏钱,受旨的官员也要懂得感恩才是。
不懂感恩的官员,万一被内操回去分说两句,那损失岂止是一张银票能够解决的?
内操却摇了摇手,笑着说道:“耿巡抚久寻边事,对京中之事不闻,万岁爷特意叮嘱出京黄衣使不可收受任何的孝敬,原话是治不了碳敬冰敬,但是还是能治得住内宦。这钱某万万要不得。”
“大珰客气,还请收下,某才心安。”耿如杞当然当内操是在推诿,笑着说道。
大明嘛,三推而就也正常。
内操却再次推出去了行贿之手,笑着说道:“王伴伴叮嘱过,收不得。”
他继续说道:“耿巡抚,莫要为难咱家了,咱家也就是个天子家奴,此时京中毕尚书手握三司职权,这银票拿到京师,岂不是被外廷抓个现行吗?这要是天子家的账目也归了户部,某这颗脑袋砍一万次,也不够看的。”
“真不是客气?”耿如杞这行贿的手,是收回去也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
内操不受贿,弄的耿如杞都有些不习惯了。
“大明皇帝没有对耿巡抚做出具体的指示吗?”林丹汗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内操负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这人内操并不是认识。
“虎兔墩憨,万岁在京中曾经跟某谈起过你,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而这句话,我现在送给你。”耿如杞要给万岁爷写回信,在写之前,停在原地,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
林丹汗眉头紧蹙的问道:“黄口……大明皇帝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