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有些为难的看着牌匾上的印章,那是大贝勒当初亲自提的字,印的章,这是大贝勒府的直接产业。
“你觉得大贝勒会因为这种事怪罪我们吗?破门!”
范文程太了解代善了,那是一个为了后金利益,连自己妻子都可以手刃,连自己孩子都可以送给宫里做义子的狠角色。
但凡是有一点点的嫌疑,代善对于这种事,绝对不会寻他们尚虞备用处的麻烦。
“破门!”古尔高声喝道,几个奸细抗来了撞木,对着这处铁匠坊,就开始了破门。
砰的一声,木门应声而碎,灰尘木屑喧嚣之后,露出了坊内慌慌张张的几个工匠,还有几个人正在往袋子里装着金灿灿的东西。
“范相公,别来无恙,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把我家这铺子的门给砸了呀!”黄石有些衣衫不整的来到了范文程的面前,带着几分不满的说道。
范文程没有理会黄石的搭讪,来到了袋子前,拿出了还带着几分热气的铜板,嗤笑的说道:“铜。”
“这铁匠铺偶尔也打一些个铜佛之类的,这有点铜,也是很合理的吧。”黄石刷的打开了自己的扇子,笑着说道。
“全部带走!”范文程懒得跟黄石磨牙,既然黄石有嫌疑,那必然要带走。
“范文程,你别给脸不要脸!趁着大贝勒不在盛京,就对大贝勒不敬,等大贝勒回来,看你怎么交代!”黄石被带走的时候,依旧是骂骂咧咧的。
范文程匆匆赶到大政殿,将这件事和案卷口供都交给了黄台吉,交于黄台吉定夺。
“案卷我看了,口供我也看了,物证我也看了,宪斗呀,这黄石不过是一个买卖人,他有什么问题吗?”黄台吉疑惑的放下了手中的各种物证疑惑的说道。
“是他偷了炮,我敢肯定,他有重大嫌疑,火炮最后就消失在了轿马场,所有的地方都搜查了,就查到了这些。”范文程非常肯定的说道:“绝对就是他,有作案时间,有作案工具。”
“作案动机呢?”黄台吉却是直接问道。
范文程理所当然的说道:“这黄石肯定是大明的奸细,还需要什么动机吗?”
“你的意思是黄石是大明的奸细。”
“那么作为大贝勒府的包衣,没有被大贝勒除籍的黄石,深受大贝勒信任,几乎所有产业都交给黄家去办的黄石,是大明的奸细。你的意思是,我后金的古英巴图鲁大贝勒,也是奸细咯?”黄台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
“臣不是这个意思。”范文程赶紧摇头说道。
黄台吉看着有些惶恐的范文程说道:“宪斗呀,朕还是很信任你的,但是大贝勒府私铸点铜钱,发点小财,你也要拦着?无论是铜料、还是铸钱的师傅,都是一直在做这个事,你说这物证、口供都严丝合缝,没有任何漏洞,你说说,朕怎么信你?”
“哪怕是朕信你,大贝勒回来,问朕,某家的经济黄石人去哪了,朕怎么跟大贝勒说?”
“宪斗一向主张让朕与大贝勒府与和为贵,这怎么自己就戳上去了,而且还是戳到这要害的地方?”
范文程有些焦急的往前走了半步,半伸着手说道:“大汗!正因为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的漏洞,才是最大的问题,大汗想一想,这私铸是见不得光的事,如此滴水不漏,不正说明了问题吗?”
“只待臣回去,一番拷打,这黄石必然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