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座的将军职位高于军侯,但此刻,任何将军都不敢以身份来看待苏劫。
谁都知道,苏劫一旦凯旋回咸阳,都不可能只是一个裨将军,二十岁不到的将军,七国百年来未有一人,但哪个敢说其资历不够,那就是瞎话。
苏劫独自来到帐中,王龁等将军纷纷站立起来,和苏劫相互问礼。
魏泾自然的将原本的位置让于苏劫,走向了另一处。
苏劫也不客气,道:“恭喜诸位将军,恭喜将帅,昨日大捷,想必大王得知后必然会重赏。”
“军侯太过于客气,此等首功,我等安敢和军侯争之,哈哈哈!”
“对啊,来日方长,军侯一跃青云,以后我等还要军侯照料。”
恭维之声纷纷入耳。
众将领客气一番后,随即进入了正题,王龁详细询问了关于邺城的事情。
苏劫自然不在隐瞒,而是细细道来前后因由,话语之间,一个个将军被震撼的五体投地。
“军侯,这等战机的把握,我等恐怕毕生难望其项背啊。”
苏劫道:“将军言重了,因为城中暗子极多,苏劫怕有生变数,所以没有事先尽数相告,还望包涵,然则也是因为此计太过于掐算时辰,此计能成,也有运气之由,看来,最后的结果还是天意在我大秦,皆是大王庇护之功啊。”
苏劫自然不会告知,因为能够掐准时辰,是因为他的时间洞察,只是若是说运气成分,那自然不会让人怀疑。
见苏劫这般说,众将军心中更是佩服之至。
老将王龁微笑暗暗点头,他欣赏苏劫,便也有因为苏劫从来都不好大喜功,这等大捷都依托是大王庇护之福,安能让人不喜?
王龁随即说道:“军侯之前所立下军令状,只说必克下一城,如今想来,我等还以为军侯是要克黎城,不过,如今邺城即下,黎城便是囊中之物了,所以军侯的军令状,此刻立即作废,众将不得在提!”
“若……将帅,军侯的军令状我等不知!”
“哈哈哈,此等军令状,在军侯眼里,无异于废纸呼!”
王龁点头,道:“如今黎城守军必然不敢轻易出城,而我皮牢还有五万大军驻守,邺城及军侯手**有两万军马,哪怕对黎城围而不攻,黎城也必定不可久守,此番本帅想下令全军出击,众将视若如何?”
此刻,众将都知道,上党郡之战已然可以看到最后的结果,赵军此时再败,已是无力反击。
大秦东进,再无阻碍!
帐外忽然传讯兵来报:“报……将帅,城外来了一队人马,说是赵国来使,要拜访苏军侯!”
众将不禁心生诧异,相互看向了苏劫。
苏劫也颇为意外,按道理来说,要拜访也是应该拜访王龁,而来使指定要拜访苏劫,不合两国规矩啊。
王龁也对此有些诧异!
问道:“赵国来人多少,可说来此为何?”
“只有一座马车,随行护卫十人,末将问过,他们说拜访苏军侯并非为了两国战事而来,而是为了苏军侯师承!”
“什么……。”
众将军顿时了然,不禁大生兴趣。
“对啊,苏军侯虽为秦人,但名册上记载,是秦地的山民,并非世族豪门,可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总有师从出处吧!”众人纷纷想到。
王龁看向苏劫,意思是苏劫怎么说。
苏劫也极为纳闷,自己的情况,他自然清楚,哪里来的师从,不过赵国来人说道自己,此刻也不禁升起一丝兴趣。
“若是将帅无意,我便见见来使!”
“既是军侯师门中人,老夫岂会心生他念,哈哈哈,让来使入城!”
苏劫告罪一声,便出了营帐,看看到底来者何人。
苏劫刚一走不久,魏泾便道:“将帅,切莫让苏军侯单独与其见面,说不准,便是赵军探知了军侯师门,让师门中人前来,将苏军侯诱骗至赵国,折我大秦之脊柱!”
王龁眉目一邹:“将军所言有理,但老夫相信苏劫绝非见利忘义之徒,不过赵军来使,不知其意,不得不防,若其真行那狗盗恶举,本帅哪怕是毁了不斩来使的盟约,也必定不会让赵国得逞,毁我大秦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