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咸阳西城市集中市头上,围满不少人。
这些人从着装来看,有六国士子,也有各地的商贾,游侠。
不管什么人,一个个都是神情振奋,盯着榜文牌细细读览。
武侯府的侍卫持戈护持左右,杀气肃然,徐徐如林,让人望而生畏,尽管如此,依旧挡不住六国士子争相来看。
一时间,武侯府招募门客之事传遍了咸阳市集。
咸阳,哪个不知堂堂大秦武侯。
如今整个城中,不知多少人想入侯府而不得。
六国士子至孝公以来,纷纷入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各个想要一展腹中所学,人前显贵吗?
“吕丞相已然豢养了三千门客,在下入秦两年不得入门,今日终于等到机会了啊。”
“若是能成为武侯门下,也不枉我在秦国呆了五年。”
大秦的朝堂上除了有吕丞相,还有一位权倾朝野的武侯,武侯门下却无一门客。
可想而知,武侯招募门客的榜单一出,何等沸腾。
此时,市集人声鼎沸。
而在市集几百步外的小酒馆中,数十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神情激愤。
李斯刚一入酒馆,便一眼见到一个青年男子端坐在酒馆的一边,独自持樽畅饮。
李斯犹豫一二,便走了过去,行礼道:“见过陆兄,陆兄今日来的到是颇早。”
陆逊抬起头,看到李斯,双目一喜,顿时起身道:“李兄快快入坐,掌柜,准备好酒肉。”
李斯难掩羞色,道:“又要有劳陆兄破费了。”
陆逊道:“这等钱银于李兄的才学相比,不足道哉,这两日陆谋能听到李兄的治国言论,才是真正的大开眼界,相比之下,应该是陆谋占了李兄的便宜。”
李斯艰难的露出笑颜,道:“陆兄抬举李某了,在下若是真有陆兄所说的这般才学,也不会落入今日这般田地。”
陆逊微微摇了摇头,端起酒樽,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我等商贾时而赚得钵满盆满,时而亏得血本无归,李兄以才学为商贾之物,这等处境不也符合这般道理吗。”
陆逊见李斯陷入了沉思,指了指周围的人。
继续道:“你看,这周围的士子们,才学尚不及李兄一成,却因为一个机会的出现而欢愉,既如此,李兄身怀济世之才,难道还比不过这些平庸的士子吗?还是说,李兄因为稍稍一点磨难,便忘记了,当初为何从稷下学宫来到秦国的初衷了吗?”
李斯顿时振色了不少。
对啊,自己难道忘了当初的初衷?
拿起酒樽和陆逊碰了一下,道:“李斯多谢陆兄相告,让李某茅塞顿开,来,我敬陆兄。”
就在二人商谈之时,忽然酒馆外快步跑来一人。
此人面色欢喜,手中拿着一份绢帛,高声道:“诸位,我将榜文抄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
就连就关外的不少人,都站在门檐下,想要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