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
“滚!”
“是是是。”
员外郎答应着赶紧倒退出去,临走时还在门槛上拌了一下,匆忙逃走。
“殿下息怒,不能上火……”
长孙氏怒目圆睁;
“我能不生气吗?他个泼皮要是不做出那些破烂事情,皇帝怎么会把他贬出长安城去?还是弄到岭南那不毛之地上受苦受罪,活该他一场,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结果,怪不得他人。”
夜庆芝着急的直跺脚;
“殿下您就别埋怨我家公爷了,这会儿可不是埋怨的时候,咱们应该赶紧去找皇帝陛下求情才是正经,把我家公爷按住在长安城之后,再去……”
夜庆芝正在想办法,长孙氏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了!”
“晚了?这不是刚下的旨意吗?人都没走呢殿下?”
“是啊,晚了,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皇帝是铁了心叫他去吃苦头的,否则绝不会背着许多人,下去宣旨。”
“那这可如何是好呀殿下?”
“如何是好?都是你们平日里纵容他的结果,还有脸来说?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泼皮无赖性子,再被一群大人宠着,能不上天吗?”
“这回安生了吧?看看你们以后还宠他不宠。”
夜庆芝哭丧着脸看着长孙氏;
“殿下……奴婢这不是心疼吗……”
“你心疼也不行,心疼也没用,真心疼他以后对他就别太宽松,都紧着他点儿,他自然会慢慢收敛起来的。”
“是,奴婢记住了。”
“去,叫他宫里的丁总管过来,本宫有话要交代她。”
“是。”
夜庆芝答应后扭身挥了挥手;
“去叫丁娘子回来。”
“唯!”
看着宫女离开去传信,长孙氏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这孩子,好远的路呢,可要够他受罪一回了。”
“可不是嘛殿下,听说几千里地远呢,估计走路都得半年出去。”
“其实也未尝不是好事,十八成男的时候了,出去走动走动,长长见识也好,免得总窝在长安城里,不知四方之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殿下,公爷没出过门的人,哪能吃得下路上的罪?”
“所以我才叫丁总管过来,唉来了来了。”
“奴婢拜见皇后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免了免了。”
“谢殿下。”
“过来我瞅瞅,你这孩子,越来越水灵了,听说你家公爷总是宠着你,伺候侍寝的次数不少呢。”
丁可珍被当众问起羞人的事,不敢抬头,轻轻答应一下,走到了皇后跟前。
“嗯。”
长孙氏笑看着丁可珍;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羞成这样?我与你托付一件事情,你可莫要推三堵四的。
“殿下尽管吩咐就是,奴婢绝不会说半个不字儿。”
“很好!也不冤枉我疼你一场,事情是这样的,你家公爷被皇帝安排下去锻炼锻炼,他身边是有用不完的人,但是呢,我这做娘的都不放心,只有你跟着我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