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谢陛下。臣听说有个官员,在他阿耶死后第五天还没有下葬入土,就偷偷纳了两房小妾,还是姐妹两人,是夜酒宴一桌,行颠鸾倒凤之事,
半夜起来,又假装醉意上头,睡了他阿耶的一个妾室,也就是睡了自己的长辈阿姨,臣榆木脑袋,不知此等品性是否合我朝律法,所以请教陛下,这种人可否再继续为官?”
李世民听了这话心里都乐开了花,既然程咬金这样说,肯定是拿住了证据的,并且一定是别的派系官员犯错,如此良机李世民岂能错过?
秦王府的派系里文官们也是浑身抱劲儿,就等着陛下说完,立马上去唇枪舌战引经据典,把这个人说成千古不孝子孙,争取今日就把这个人抓出来罢官,干他个开门红再说!
李世民说话四平八稳不慌不忙;
“此事,我朝律法倒是没有写进去太多,不过以朕看来,万事孝为先,忠臣必出孝子之门,这是千古不变的恒定之律,当然是越孝越好了,魏大夫掌管御史台,最有发言权,你可请教魏大夫便知长短深浅!”
“是,那敢问魏大夫,这些事情若是发生在文官武将的家里,到底是对还是错,又该如何处置?请赐教!”
看着程咬金有模有样的装斯文,魏征也是礼数周到,轻轻的欠了下身子;
“大将军不必多礼!”
“孝之一道不写进律法,只因不必啰嗦,天下人皆知也,故耳不用多提,然不孝者,律法却有一句,不可为官,倘若大将军证据确凿,此人当罢免之,不但要罢免,还要交给地方衙门查明后,施以仗刑,若继续为官成何体统?岂不是叫四海之民取笑朝廷乎?”
“有证据!”
程咬金忽然扯了一嗓子,许多文武都惊的抖了一下,尤其是王明阳,更是浑身剧烈颤抖。
“启禀陛下,臣闻言,六日前的后半夜里,朝廷一位从三品的文官老阿耶死了,陛下,这个文官的阿耶死了!”
李世民假装跟傻子一样的配合着程咬金;
“爱卿莫要乱说,这些日子可不曾听说有官员备案丁忧之事啊!”
“陛下您不知道详细,请准臣来细说端详,这位三品大官害怕丁忧之后官位不保,所以欺上瞒下,瞒天过海,安排下人连夜将其阿耶的尸骨放在马车里装睡,蒙混出城,回归老家秘密安葬,
却不想臣那夜整好从城外狩猎归家,因错过了城门时辰,就在城外一户农家借宿,不想却碰见此事,整好那赶车的车夫风寒初愈,出了城之后并不想连夜赶路,所以便和同行的两个下人也借宿了那个农户家里。
臣就因此而打听了这些闲话,又怕证据不足,便把三人热情的请回家中,日日酒肉招呼不敢怠慢,若是陛下不信,臣可叫人送去大理寺查证核对,包括那一具发臭了的尸体!”
程咬金说完好多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程咬金冷笑了三声扭过身子看着五姓七望里的那个脸色煞白的官员;
“王明阳,你可知罪!”
“啊……”
那官员被戳破好事儿,早就吓的六神无主,再被程咬金一声怒喝,吓的魂魄骤散,翻着白眼仰天就晕倒了下去!
“爱卿说的到底是哪个人呐?朕都听的迷糊了!”
官员昏倒了,满朝文武可没有昏,李世民乐的看热闹,也不着急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