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奔跑一边小声传令。
城下,冒着大雨赶到冀州的青州军已经极为疲惫,他们抬起头看向前方那座雄伟的大城,心情大概和守城的冀州军相差无几。
在他们眼里,这大雨中的冀州城也像是一头盘踞在此的旷古凶物,吞天巨兽,就等着他们到来,然后一口把他们全都吞噬进去,血肉成餐。
前军将军林以太立功心切,刚到城外立刻下令吹角进攻,士兵们踏着泥泞前来,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地面,那地上被挖出来无数陷坑,抬着云梯往前跑的人一个不小心就扑倒在地。
本来就路滑,又有陷坑,青州军往前冲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不断有人跌倒。
若此时林以太恢复一些理智,就不该再下令向前,可是他觉得有机会趁着大雨拿下冀州,不试试心里总是不甘心,他觉得冀州军一定都在避雨。
跌跌撞撞的快到城墙下边还不见有羽箭放下来,林以太心中大喜,他此时已可确定冀州城上士兵们都避雨去了。
“攻!”
林以太一声暴喝。
就在黑压压的人群将到城墙下的时候,城墙上的冀州军猛的站了起来,他们整齐的把羽箭往城下狠狠倾泻下去。
箭雨,比大雨还密。
冲到城下不远处的青州军立刻就被扫掉了一层,冲在前边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跑着跑着,人就没了。
倒下去的尸体又成了后边士兵的绊脚石,被绊倒的被射伤的,哀嚎声立刻就炸开了,迅速的压住了大雨的声音。
唐匹敌对夏侯琢说道:“若敌军不退,再打半个时辰,敌军士气必然衰败,半个时辰后,下令城墙上的床子弩,一律往最远距离攻击,阻挡后续敌军,令敌胆寒,夏侯,若有把握,可带一支军从东城出去,绕路到敌军侧翼,此战可获大胜。”
夏侯琢道:“可是大雨之内,敌军主力何在,并不清楚。”
唐匹敌道:“敌军大队人马没在城外,我推测尚且还在远处,若敌军主力已到的话,他们就不会只攻南城,既然想趁着大雨突袭,大军又到,最起码会猛攻东城南城,现在只攻南城,攻城之敌应该只是青州军前军队伍。”
唐匹敌继续说道:“他们只有数万军,若分开进攻,兵力摊开就显得太薄弱,所以选择攻打最近的南城,青州节度使崔燕来,传闻此人谨慎,不会一下就把全部兵力投入进来。”
夏侯琢道:“那我现在就去东城。”
“你不能去。”
唐匹敌道:“你是一军主帅,万一有什么意外,立刻军心涣散,你把城中所有骑兵给我。”
夏侯琢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唐匹敌笑道:“难道我就不怕死的吗?你应知道,我从不干没把握的事,不装没把握的......”
夏侯琢大笑起来,可还是摇了摇头道:“城中可以用作骑兵的战马不过一千五百,之前在滹沱河设伏,城中的驽马都拉了去也才凑齐四千之数。”
“一千五百足以。”
唐匹敌道:“莫要忘了,敌人看不清。”
唐匹敌把身上蓑衣脱了,抓了一根木杆长枪在手,他看向夏侯琢道:“下令吧。”
夏侯琢嗯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你的铁枪呢?”
唐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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