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镖头瞧着女儿面上兴奋神情,他提醒说:“这个季节,山上的虫多,你们上山可要注意一些,也不要太往高处走,也不要太贪多了,记得早一些回来。”
凌花朵笑着应承着,她很快跑到乔云然身边说话,而镖师们瞧见他们一行人的行事,他们一个个也上前来跟凌镖头说话。
凌镖头很痛快的跟他们交待说:“留几个下来守营地,别的想上山,就去吧。”
乔兆拾是留下来的人,乔云然跟他说了说,她最多上到半山腰,她就会往回走。
在这方面,乔兆拾一向相信乔云然的话,他眼下挑一处荫静处,就这样的随意坐着翻起了书。
凌镖头把事情安排完毕后,他转头瞧着见乔兆拾这般悠闲的情景,他走过来坐在距离乔兆拾不远处,低声说:“乔弟,你就这样的放心然儿上山?”
乔兆拾抬眼望了望上山的人影,他回头瞧着凌镖头笑着说:“凌兄,我现在觉得你以前跟我说的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孩子们长大了以后,我们不能够一直借着关心为名义,而绊住他们想要往高处飞翔的心思。
我此前觉得然儿年纪太小了,我喜欢把她困在我的眼前,她只要走远一些,我就担心这担心那的,我这种当父亲的格局太小了,这样长久下去,她会有受困扰的感觉,也会少了独立心。”
凌镖头瞧着乔兆拾看了看,他轻叹道:“你家然儿年纪还小,你来得及为她考虑得更加仔细一些。我家花朵的年纪大了,我岳家的意思,明年要请人在家中教一教她礼仪规矩。
我心里面是舍不得她去受那种苦,可是我岳父说得对,宁愿自家磨着她多吃苦头,也不要她将来在夫家,因为不懂一些事情,而让夫家人瞧着她不顺眼,而让她心里面受尽了委屈。”
乔兆拾听凌镖头的话,他在一旁轻轻的点了点头,自从凌花朵定下亲事后,凌镖头时常会跟乔兆拾说一些应该要准备的事情,乔兆拾也会在一边随口提醒一些事情。
凌镖头认为乔兆拾行事有大家风范,他愿意为女儿结一份善缘,他跟乔兆拾说了说他的想法,乔兆拾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情。
乔兆拾原本就动了这个心思,只是他想着乔云然和乔云惜年纪都不大,他明年不出门后,他再为两个女儿慢慢寻磨合适的调教人。
凌镖头把机会送了过来,乔兆拾想一想乔云惜的年纪,他主动跟凌镖头说:“镖头,你能不能够跟你岳家那边说一说,师傅们能够不能帮着多调教一人。”
凌镖头跟乔兆拾说了两三次这般的话后,他总算等来乔兆拾明确的答复。
凌镖头笑着跟乔兆拾表示,他岳家为人大方慈悲,他一定会跟岳家人好好说一说,想来添加一人,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他们两人过后瞧着对方笑了笑,彼此心里都有数,此事差不多算是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