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听乔云然的话,他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老镖师原本只当乔云然是小孩子性情,这一会寻当父亲的来撒娇,可是他听乔云然的话后,他再瞧一瞧乔兆拾面上的神情。
他的心里面突然有了不好的直觉,他知道乔云然从来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性子,她现在说的是孩子话,可是一个好孩子突然会这般的不舒服,那一定是有事情发生,她只是不明白而已。
老镖师这一会庆幸起来,因为下雨的天气,今天镖队所有的人都准备在马车上面拉挤一挤过夜,老镖师提起车头马灯晃悠了好几下。
老镖师跟乔兆拾低声说:“我们停在这里后,我的心气一直不太顺,我以为是我年纪老了的原故,眼下不管如何,我们往前走吧。”
老镖师招呼乔山上了马车,他跟乔兆拾轻声说:“你护着然儿坐回去吧,这一会就留山儿在我的身边。”
老镖师招呼车夫出来驾车,他和乔山坐在车里面,他的神情格外的严肃,乔山低声解释说:“老叔,我姐姐是女孩子,她跟我叔叔说那话没有别的意思。”
夜色暗,老镖师跟乔山低声说:“孩子,我们出来跑镖的人,小心无大错,特别是这样的时候,哪怕我们往前走的决定错了,但也比留在原地让人心安许多。”
大牛驾车往前,乔兆拾父女进了车厢,狗头爬出来坐在车架上面,他低声跟大牛说:“祖祖,这么晚还要走啊?”
大牛神色严肃的跟着前面的马车,他轻声说:“狗头,我们听前面人的安排,说走就走,这个时候不要再想别的事情了。”
镖队越往前面走,雨越大,只是老镖师的马车一直急速往前行驶,后面的马车只能够努力跟随前行。
夜色里,马蹄声急,打碎了路边许多人家的美梦,有些人家在镖队过了后,纷纷点燃了烛火,一个个走出房间来听着路上的动静。
他们听见风声怎么越来越大起来,他们当中年纪大的人,立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这是山崩的声音,大家赶紧出房啊。”
风雨声音越发的紧急起来,大牛伸手摸一把眼前的雨水,他的面上神情严肃起来,乔兆拾已经直接叫狗头进车厢。
狗头迟疑当中,大牛厉声道:“狗头,你进车厢去。”
狗头进了车厢,乔兆拾直接坐在车架上去,大牛白着脸跟乔兆拾说:“乔兄弟,今晚不太对劲,眼下,前面马车不停,我们就只有一路往前走的路。”
乔兆拾想一想车里面乔云然面上的神情,他轻轻的点头说:“老镖师有经验,他带的路绝对错不了。”
老镖师已经坐在车架上面,车夫满脸严肃的神情,老镖师低声说:“我年轻的时候听师傅提了一嘴,他说天性纯净的小女子,她们对危险的感知非常的灵敏,远胜过我们这些人的直觉。”
老镖师伸手接过车夫手里的缰绳说:“这一会,我来吧,你警醒的瞧着周边环境,我总觉得还要往前走,我们走过了这一程路,前面的道,就会好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