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子瞧着乔兆拾一样满脸的激动神情,说:“拾少爷,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大爷现在还好,我来的时候,我们刚到省府,我们看到官府的榜单。
大爷没有看榜单之前说,拾爷如果要参加考试,一定会榜上有名。后来看了榜单,又听说拾爷刚走的消息,大爷便吩咐我先来见一见少爷,把家里的事情先说一说。”
四柱子把乔兆光的书信交了出来,乔兆拾接过书信当时便打开看了起来。
乔兆光对他目前的差事进行了一番含蓄的说明,乔兆拾明年回京城参加会试,他会给安排合适的住处。
乔兆拾合了书信后,他直接问四柱子:“四柱子,家里面是不是有很大的变化,我要听你说实话,你不用粉饰太平。”
四柱子瞧着乔兆拾低声说:“拾少爷离开的第二年,老太爷寻了一个机会带着家人去了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小城。
那个时候夫人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太好,在京城一直有好的大夫调理着,夫人平时表现也不象娇弱的人。
夫人到那边小城后的第二年生病了,小城也寻不到好的大夫,先前京城那位大夫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夫人不愿意家里人为她奔忙,她宁愿吃着小城大夫开的汤药,就这样拖了三四年后,夫人便走了,当时大爷已经成了亲,大少夫人非常的贤慧知情达理。”
乔兆拾的眼里面闪过泪光,他一直硬忍头,哑着嗓子跟四柱子说:“时间不多了,我明天不在蜀城,你也不能够一直等候在平河城,有什么要说的话,你这一次全说了吧。”
四柱子瞧着乔兆拾的反应,他想起乔兆拾年少时光里面的天真烂漫,他想起乔兆拾少年时的任性时光,他再瞧一瞧眼前乔兆拾端正坐姿。
时光把乔兆拾打造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他能够担得起事情,四柱子自然愿意把知道的事情说给乔兆拾听。
乔兆拾听说父亲续娶生了儿女的消息,他面上神情没有一丝的波动,他的心里面早早的有准备,只是他没有想到乔祖璋会这么疼爱后生的儿女。
乔兆拾在心里轻叹一声,难怪乔兆光在信里面交待说了,他如果参加会试又榜上有名,他准备明年会试的时候,他的意见是,乔兆拾不必在年底赶去京城,他可以在过后出发。
乔兆拾进了京城,在考试之前,他一心一意要准备考试,都不用费心思寻亲人,而且这方面的事情,他会为乔兆拾安排妥当,他也不会动用家里的人。
乔兆拾瞧着四柱子的神情,低声说:“父亲待兄长没有那么的器重了?”
四柱子沉默了好一会后,轻声说:“三老爷还是重视大爷,只是他如今的心思都放在家庭里面,小少爷年纪小,三老爷对他用的心思多了一些。”
四柱子实在不方便跟乔兆拾明说,他们下人都认为三老爷太过迷恋新的夫人,以至于对仕途都没有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