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微微的亮了起来,乔兆拾已经去隔壁院子里面读书,乔奶娘和乔正商量着早餐的事情。
乔奶娘担心买的早餐不如自个家里煮的好,乔正听了她的担心,他笑着说:“娘亲,外面能够开早餐店的人家,他们的口味就不敢差。我们不用担心没有好的早餐吃。”
乔奶娘瞧着乔正面上的神情,她不担心早餐的事情,她担心别的事情,她想一想低声跟乔正说:“正儿,我们能不能够在南城这边买一处院子?”
乔正听乔奶娘的话,点头低声说:“娘亲,我这几天先打听一下行情,有合适的院子,我会买下来。
拾弟和我说,他也想买两处不大的院子,一处院子记在然儿娘亲的名下,算是然儿娘亲的嫁妆,还有一处记在然儿的名下。”
乔兆拾让乔正给乔云然挑选一处安静的院子,他是担心将来乔云然出嫁后,她在夫家的日子不痛快的时候,她不想回娘家小住一些日了,她可以回嫁妆院子里面小住几天。
乔正当时听乔兆拾的话,他很有些生气起来,乔云然还没有定下亲事,乔兆拾这个当父亲的人,已经先不看好她的婚姻。
乔正认为乔云然将来嫁人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而乔兆拾说这样的话,那兆头不好,他要乔兆拾赶紧对地面“呸”三声。
乔兆拾依从了乔正的话,他“呸”了三声,还是坦然跟乔正说:“正哥,我比谁都盼着然儿和惜儿出嫁的日子过得平顺。
但是然儿这个孩子自小和别的孩子有些不同,她瞧着是非常好说话的性子,可是她是外圆内方的人,我心里面担心她在夫婿面前,也会表现得太有骨气了。
你和我都是男人,我们心里面都清楚,在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我们更加喜欢温婉的女人,只是年纪大了后,我们才明白女人还是要有一些主见。”
乔正一下子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和成氏成亲几年后,他才真正明白成氏的好,在最初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多少挂念着那人的温婉和善,哪怕他知道全是作戏,他在当时也享受了那种美好。
乔正相当无语的瞧着乔兆拾,略有些抱怨说:“拾弟,你明知道然儿将来会面对不愉快的场景,你为何由着她那般自在的生长?”
乔兆拾瞧着乔正低声说:“我总想着然儿这般好的孩子,我由着她依着本性去成长,她将来或许可以过一种两心相知的婚姻生活。
而我在她年少的时候,如果用心去压制了她的本性,她便是遇到那般懂得欣赏她性子的人,她也需要一次重新成长的机会,而那人未必肯给她成长的时机,她一辈子只能过将就的婚姻生活。
我那个时候便想明白过来,我不压制她的本性,她也许能够遇到合适的人。
万一她将来遇不到那样一个合适的人,我宁愿我的女儿痛快的活一场,在她年少的时候,我给她提供这种机会,将来她的婚姻万一不幸,她的回忆里面也是有过自在的生活。”
乔正听乔兆拾的话,轻轻叹息起来,说:“拾弟,我不想再有孩子,我担心万一生下一个女儿,我会和你一样担心太多,而我也做不到象你这般的对待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