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考生们在考场里感受了京城春天的清凉,而且晚睡的人,听着各种的呼噜声音入睡。
乔兆拾这一夜反而早早的睡了,他早上醒来后,他拉铃后,跟着侍卫去方便过后,再用冷水净了面清醒了。
这一夜,乔祖璋辗转了大半夜,乔祖仁虽然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可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大哥对他的失望心情。
林氏默默的流了半个晚上的泪,她原本以为能够定下来的事情,结果乔祖璋回来说,乔维兰自住一院的事不成了。
因为她把青砖送了出去,家里人无心再给那一处院子添加房间,便把旁边一处院子给了乔兆拾的两个女儿居住。
林氏很是失望,很是不平的跟乔祖璋表示:“她们是小辈,我们兰儿是长辈,她们不让长辈,反而还没有回来,便要让长辈来让她们,这是什么道理?”
乔祖璋深深的瞧了瞧林氏说:“她们是我的嫡亲孙女,从来不曾见过面,家中长辈们待她们都有几分内疚情意。
而且你把青砖送回娘家的时候,你的心里面便应该明白,有的事情,家里人不是不说,只是没有到说的时候,眼下,就到了说的时候,你要是还要出面力争下去,只会输得更加多。”
林氏一下子不敢说话了,乔家眼下瞧着是不太行了,可是乔光享多少还是有一些名声在外,乔兆光在官府的差事也做得不错,而且她的儿女年纪还小,她思来想去也没有勇气再争下去。
林氏流了半晚上的泪水,第二天醒来,她的眼睛都睁不开,便有些心慌的伸手推了推乔祖璋,说:“夫君,我的眼睛不好了。”
乔祖璋惊得坐了起来,然后就着窗子外面透过来的光亮,他仔细的瞧了瞧,说:“你昨天夜里又想起什么事情,就这样的哭了大半夜吧,难怪早起眼睛睁不开。
行了,我起身叫人进来服侍你,你今天可别继续哭下去了,你要是把眼睛哭瞎了,我可照顾不了你。”
乔祖璋起身快速穿衣裳,然后大声明吆喝人进来服侍林氏,而林氏用力睁开了眼睛,就这样瞧着乔祖璋大步往外面走去。
林氏还是想哭,然而大丫头低声提醒说:“主子,可不能够再流泪了,我一会给主子拧一块冷帕子盖一盖,过一会便会好了起来。”
林氏深吸一口气,她穿好衣裳后,半靠在椅子上面,大丫头给她眼睛上面盖上一条湿的帕子,边低声说:“主子,大早上,那边院子里去了好多做活的人。
我们这一房的大老爷过去训了话,我听人说,那院子这些天要赶紧修缮出来,好象那一家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林氏伸手要扯盖在眼睛上面的帕子,大丫头赶紧拦了拦,说:“主子,你别心急,舅老爷说过了,那一家人就是回来了,他也是你的小辈,你用辈分便可以压服那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