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祖璋冲进乔光享院子的时候,乔光享面上无任何的意外神情,他瞧着儿子淡声道:“我想着,你要几时才会想起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的事情?
结果你让我等了这么久?你想问那位上榜第35名乔兆拾是不是你的儿子,我跟你说,他就是拾儿,你高兴吗?我瞧着你面上的神情,好象也没有多高兴,反而象生气了的情形。”
乔祖璋就快要冲口而出的抱怨话,在这一时全生生的咽吞了下去,他好一会缓了过来,低声说:“父亲,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回到京城的消息?”
乔光享坦然的点头说:“拾儿回来参加会试,这是好事,用不着要隐瞒任何的人。我跟光儿说,要他把拾儿一家人安置在外面,这样拾儿可以安心的准备会试。”
乔光享不愿意乔祖璋和乔兆光父子之间的隔阂更深,他宁愿把所有的事情都包揽下来,只是父知子,这话没有错,乔光享知道乔祖璋的性情,而乔祖璋同样知道乔兆光的性情。
乔祖璋有些失望的瞧着乔光享说:“父亲,你也是事后知情的吧?”
乔光享瞧着乔祖璋摇头说:“我是事前就知情的,我想着家里面各处动静大,拾儿一家人回来后,总要适应一些日子,所以我跟光儿说,他们一家人在外面住一住。
现在他要准备殿试的事情,我跟光儿说了,我们家里面谁也不准去打扰他,谁要去,那就是跟乔家上下作对了。”
乔祖璋退了两三步站直了身子,乔光享眼里闪过不忍的神情,然而他想一想乔兆拾这一辈人里面,眼下只有乔兆拾有大好的机会出头,谁要拦了乔兆拾出头的机会,那就是乔家的罪人。
乔祖璋低声说:“父亲,我当年再娶的事情,你不反对,为何到了现在,你表现出来的态度,和从前不一样了?“
乔光享瞧着乔祖璋轻轻摇头说:“璋儿,人心易变,你其实也变了,只是你不自知而已。你们夫妻多年,你和她夫妻情意越发的深厚起来,你待光儿的心思,也转到了印儿的身上。
璋儿,我知道人心如此,我也不觉得你做得不好,毕竟光儿已经自立了,你有你的生活,这是好事。但是你们夫妻既然选择了放手,那就干脆放手到底吧,这样大家都舒服。
别总是一半放,一半捏在手里不肯松手,你们这样很容易让小辈们瞧了笑话。”
“父亲,你的意思,我们夫妻已经是家里面的笑话了?”
乔祖璋很是不平的说,乔光享瞧着他皱眉头说:“璋儿,你现在被一个小女人哄得都没有自知之明了吗?
这几年,你们夫妻为了自个的一对儿女闹出来的一些事情,家里人都瞧得清楚,只不过光儿夫妻立得起来,便无人多话而矣。
璋儿,你有本事,你为你和后妻的儿女好生活去打拼,你们用不着想要靠着前妻的嫁妆来提供你后妻和儿女优越的生活。
而且你们用了前人的东西,心里面也不曾感恩过几分,还担心光儿夫妻从中图谋利益,你们也太小看光儿夫妻的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