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妇人低头心疼的瞧着碎了杯子,乔维兰委屈得满眶眼泪说:“母亲,我想去舅舅家住一些日子,这个家里面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林氏瞧着乔维兰叹息道:“兰儿,她家已经分了出去,我们和那两家的关系又远了一些,你心里面要有数,如今他们待你们兄妹都是面子情,你父亲天天在学府教导学生也不容易。
这日子怎么一下子过得就有些难了起来,我们也不说多了,去针线房瞧一瞧秋衣吧,这样心情也能够好一些。”
乔维兰不太高兴的瞧着林氏说:“母亲,我已经瞧过公中安排下来的一套秋衣,那布料那款式特别的不好看,我跟针线房的人说要改了,我担心改了后的衣裳款式还是一样的不好看。”
林氏记了起来,连忙问管事妇人说:“那两房的秋衣是如何的安排?你去打听过消息没有了?”
管事妇人连忙低声说:“大老爷房里面的秋衣由针线房做,二老爷房里是把布料领了回去自个做,听说那布料色彩很是鲜艳,也不知道那衣裳做出来是什么样子。”
林氏很是不屑的说:“一家人都改不了小户人家的气息,我们等着瞧笑话好了。她们是自以为针线活能胜过家里面的绣娘了,一个个都自不量力,一家子的笑话。”
林氏心情舒服了起来,她冲着管事妇人笑着说:“我记得库房里面有一套阳春白雪的杯子,你给我拿出来用了,这个季节,正适合用那套杯子。”
管事妇人瞧着林氏面上的神情,她这些日子进出库房了许多次,她就不记得库房里面还有这样的一套的杯子,只能跟林氏低声解释说:“主子,前不久清理过库房。
我没有在库房瞧见这套阳春白雪杯子,主子再想一想,是不是老太爷拿去书房用了?”
林氏用心的想了想后,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起来,说:“那就不用那一套杯子,只不过是名字好听,我还没有那么瞧得上眼,你随便取一套杯子过来用。
这一套缺了一只杯子,暂时收了起来,以后再瞧一瞧能不能配一只适当的杯子凑成一套。”
乔朝芳从林氏这里出去后,她便去寻纳氏说话,纳氏听了乔朝芳的话后,伸手摸一摸女儿的头发,说:“芳儿,你这一次做得对,你做不到的事情,自然是要拒绝的。”
乔朝芳叹息说:“祖母变了好多,她从前对我很是温柔体贴,现在好象瞧着我便是一脸不耐烦的神情。小姑还是和以前差不多,遇事就胡说八道,她说完没有几天又会后悔道歉。
她要是一直这样不改正,将来怎么办?母亲,你让父亲和祖父好好的说一说吧,小姑这样很容易让人记仇的,也会牵连到家里面旁的人。”
纳氏还是第一次对乔朝芳的话上了心,她满脸欣慰神情瞧着乔朝芳说:“芳儿,你是你父亲的女儿,你父亲那般的聪慧,你多少也是象了一些的。
你从前那样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只是不曾上心而已。你现在这样很好,你就是嫁人了,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太过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