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沈守达夫妻在院子里面漫步,两人的眼神时不时望向院子门口,沈培琴从外面进来,她四处望了望说:“父亲,母亲,二哥还没有回来。”
沈守达夫妻如今对着这唯一的女儿,很是有些无奈起来,他们把大道理揉碎了和她说得明明白明白,她当下表示明白了,以后会改正的。
可是她转眼间便忘记了说过的话,依旧是行事大大咧咧,还嫌弃别人家小女子虚伪行事小家子气,认为别人行事是阳奉阴违,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
容氏气极起来和沈培琴说:“你是上得了台面,你这也是运气不错,从来没有遇到过性子刚烈的人。你要是遇到一个性子刚烈有本事的人,你只怕再也不敢说别人行事上不了台面了。”
沈培琴给父母轮番教导后,总算还是有一些长进,至少识得一些眼色,在容氏生气的时候,也能够软下声音和容氏说:“母亲,我和你说了,我会改,我已经在改了。”
容氏瞧一瞧女儿面上的神情,叹道:“你大哥的亲事,还在张罗中,你二哥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只等你大哥的良缘到了,再来定下婚期。
我也不勉强你一定要和乔家的小姐多亲近,但是你要记住,她已经算是半个乔家人了,你在外面和别人说话行事的时候,你总要顾着乔家小姐的面子,可不要和别人一起乱说话。”
沈培琴很有些愤愤不平的瞧着容氏说:“母亲,自从二哥亲事定了下来后,母亲的心里面,未来二嫂比我要重要许多了。我都和母亲说了,别人说她不好的时候,我帮她说话了。”
容氏直接用手按住额头,瞧着沈培琴说:“琴儿,你还记得帮她说的话吗?我觉得你不帮她说那样的话,乔家小姐的名声反而会好起来。你和外面的人用得着说她容貌好吗?”
沈培琴很是委屈的嘟嘴道:“母亲,我也不知道她还有别的好了,我就顺口说了说,她的容貌还过得去,我也没有说别的事情。”
容氏用力按着额头,说:“我生你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的孽。一个小女子除去容貌外,她还有品性可以说一说。
乔家小姐的品性端庄,至少比那些喜好说闲话的女子,她的品性要好许多。你这话也不懂得说吗?琴儿,你两个哥哥都不是一根筋的人,你怎么就生成了一根筋?”
沈培琴同样伤心不已,说:“母亲,你把两个哥哥生得这般聪明,把我生得笨,你现在还怪我?那我要怪谁?母亲,哥哥们这般的聪明,他们以后娶的妻子,绝对不会太聪明。”
容氏手里面都抓住杯子,只是瞧着沈培琴和她长得相像的眉目,一个劲在心里面念叨着“这是亲生的,砸坏了,最后还得自个来心疼。”
容氏挥手让沈培琴退下后,她一直等着沈守达回来后,才和他说一说母女两人的对话。
沈守达听容氏的话,瞧着她说:“夫人,我觉得她现在有些开窍了,还知道候在路上等我,看到我后,一张脸皱成一团和我说,你又莫名其妙的训导了她。”
容氏听沈守达的话,满脸啼笑皆非神情瞧着沈守达,说:“老爷,你这是在自我安慰吗?她的年纪不小了,我们这两年一定要想法子把她的性子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