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达瞧着容氏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他当日添置这些东西的时候,容氏是跟前跟后看了一场热闹,过后从来不曾嫌弃过这些石头柱子。
沈守达仔细的问过容氏原由,他沉默了片刻说:“我明天让人把东西搬到军营去。家里面老人的意思,现在就是乱,只怕也乱不了多少年了,我们家孙辈还是转回文武双全的路子。”
容氏瞧着沈守达面上的神情,安抚道:“老爷,我们很快要当祖辈的人,再多的雄心壮志,也抵不过孩子们的平平安安。”
沈守达瞧着容氏不说话,沈力维说过,沈家的人不可能全家齐齐整整的在京城过日子,边境一旦有乱子起来,沈家人就会成为第一批往外调动的人。
沈守达还真不怕面对那些的乱象,太过安平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他还要担心警惕心会松懈下来。只是他面对容氏的时候,他心里面便有些过意不去。
容氏却有些操心沈洛辰和乔云然夫妻相处的事情,她和沈守达低声说:“老爷,我瞧着然儿这个孩子本性就是比较清透的一个孩子,她为人处事都不错,却不是多热情的性子。
辰儿现在待她非常的殷勤,也不知道能不能持久下去?他们两人如果失和,我们家和乔家的关系便会别扭起来。”
沈守达好气又好笑的瞧着她,说:“你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一想,辰儿要是那种一时热一时冷的人,乔家绝对不会许了这门亲事。
乔氏的性子再清淡,她对自个夫婿总不会别扭着不肯亲近吧?我瞧着她不傻,只要辰儿待她真心,乔氏待辰儿一样会很好,他们有心有情有意,我们当父母的人,就不要瞎操心了。”
容氏想一想沈守达的话,她自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老爷,我以前一直想不透琴儿到底象了谁,这一时想来,原来她有些象我啊。我这是一时的糊涂起来,她是长时间的糊涂。”
沈守达不太想提及沈培琴的事情,他认为沈培琴其实什么都是明白的,只不过她就喜欢糊涂着过日子。
而容氏心里面大约也是明白的,但是她却接受不了沈培琴是一个骨子里面冷清的人,她宁愿去相信沈培琴年纪尚小,还需要多多调教拧一拧性子。
沈洛辰和乔云然两人在院子里面慢慢走动,乔云然用手指着地方和沈洛辰商量着要种的东西,沈洛辰听乔云然的描述后,他是非常的支持。
他很直接表示:“娘子,我把你要的果树记了下来。我让人去打听一下,争取早一日把果树买了种下来。”
乔云然连忙摆手说:“夫君,这种东西也是有讲究的,我们先问一问家里面长辈的意思,如果长辈们觉得家中不适宜种的果树,我们就别忙院子里面乱种了。”
沈洛辰表示这样的事情,全交给他去处理,乔云然抬眼瞧着沈洛辰满眼佩服神情,沈洛辰心里面暗自得意起来,决定要把这一桩事情处理得让乔云然都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