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然瞧着乔兆拾笑着说:“父亲,你也一直对祖父很是心软,伯伯对祖父心软,很正常啊。”
乔兆拾听懂了乔云然的话,叹息道:“我少年的时候,父母恩爱兄弟亲和,就是在离散的日子里面,也没有想到过,回来后,要直面这么多的人情世故。”
乔云然想象一下子,如果、万一、将来的事情,她瞧着乔兆拾直接说:“父亲,你以后不要变成祖父这般的人,我是接受不了的。”
乔兆拾明白乔云然的话,有些好笑说:“你父亲象你的祖母,怎么也变不成你祖父这样的人。”
乔云然和乔兆拾走到后院时,慢慢说:“祖父年青的时候,怕是想象不到,他有一天会变成年青时候,最为讨厌的样子吧?”
乔兆拾一下子沉默下来,乔光享也说过,林氏这个女人对乔祖璋的影响,让他都出乎意料,他都不曾想过乔祖璋的改变会这么的大,想象不到乔祖璋是这样的一个软耳朵的人。
他们父女回房间的时候,乔兆拾和乔云然各自看一本书,戴氏醒来后,正好看到乔云然放下书,起身在房间里面走动。
戴氏瞧一瞧外面的天色,再瞧一瞧沉醉在书中的乔兆拾,只能够走过去点亮了烛火,乔兆拾放下书,瞧着戴氏感叹道:“惜儿那边应该举行喜宴了。”
戴氏瞧一瞧乔兆拾,再看一看乔云然,说:“你们父女出房间走一会,我去厨房里瞧一瞧,我们晚餐吃什么。”
戴氏出了房间,乔兆拾父女跟在后面,他们父女瞧着戴氏进了厨房,然后两人慢慢在院子里走动起来,乔云然四处瞧一瞧后,低声说:“父亲,母亲舍不得惜儿,你可别把母亲逗哭了。”
乔兆拾笑瞧着乔云然说:“我们家里面,最爱哭的已经嫁了,你母亲是难得哭一哭的人,她要是能够哭出来,我觉得是好事情。”
黄昏时,乔祖璋派人来请乔兆拾过去说话,乔兆拾过去了,戴氏有些担心和乔云然说:“你祖父不喜欢你父亲,这又让他过去说话,我总觉得有些担心。”
乔云然瞧着戴氏笑着说:“母亲,祖父再不喜欢父亲,父亲也是祖父的儿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祖父就是有些不对付的事情,他也不会在这一时发作出来的。”
乔祖璋是没有想在这一时发作出来的,他只是想问清楚乔云惜的亲事来由,乔兆拾非常客观表达了,因为乔云惜出生在西北,所以王府觉得家中添上这样一位背景的人,是相当的不错。
乔祖璋一下子噎住,他想过许多的原由,却不知道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
乔祖璋转了话题,提及乔光享有意把乔维兰嫁进林家的事情,他明说,他是反对的,林家条件最好的两家,没有合适条件的男子,别的人家,则家景太过平平。
乔兆拾瞧一瞧乔祖璋面上的神情,淡声道:“我和惜儿夫家长辈们说过,我们乔家历来行得正站得直,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想法。
父亲,这些年下来,我们家当年交好的人家,许多人家垮了,后代子孙也不知道飘零在哪里,而我们家却还能够再一次团聚,都是因为祖父每一次都做了对家族最有利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