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益堂有些不好意思冲着沈力维笑了起来,说:“父亲,我和父亲还有哥哥比较,我是真正的粗人。”
沈力维瞧着沈益堂头上的白发,想了想说:“你的年纪也不小,有合适的机会,你也退下来好好的休养生息吧。”
沈益堂瞧一瞧沈力维面上的神情,摇头说:“父亲,哥哥退了下来,我这一时还真不能就这样的退下来,我总要为家里的小辈们尽一尽心。”
沈力维瞧着他叹道:“你不退下来,他们这一辈子的出息也只有这么大。你退了下来,你还在,你的人情还在,有事情时,一样好说话,而且没有那么的打眼。”
沈益堂伸手抚一下头发,说:“父亲,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人在人情在,我要是不在位置上面,能够记我人情的人也不会太多。”
沈力维不再劝沈益堂了,只是沉声道:“你心里面明白便好了。我要是不在了,这个家一样要分家,平儿和安儿兄弟的孩子都还小,让他们和堂兄们好好相处。”
沈益堂不想听沈力维说这样交待的话,立时转了话题说:“父亲,太儿和我说了,琴儿的婚事有了眉目,这个孩子除去不太会说话外,还真没有太多的坏心眼儿。”
沈力维笑瞧着沈益堂说:“你们一个个都懂得安慰自个,一个小女子不懂得说话,还不如少言少语来得好。
琴儿这个孩子是有些让人头痛,达儿夫妻要为她细心寻一门好的亲事,不用怕男方家的规矩大,只要男方家的家风正,琴儿这个孩子也会有改变的,到底不是笨到底的孩子。”
这一夜,沈守达和容氏提了提男方那边的意思,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大家去茶楼里喝茶,让两个孩子互相瞧一瞧,再说后面的事情。
第二天,沈培琴来得早,容氏顺势和她说了说,沈培琴羞红了一张脸,又打听了一下情况后,然后低声说:“母亲,我什么都不懂,我都听母亲的话。”
容氏瞧着她很有些百感交集说:“琴儿,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和他见面后,你要是不喜欢,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勉强你的。”
沈培琴红着脸低声说:“母亲,我其实听人说过这么一个人,别人说他很是聪明能干。”
容氏眉眼动了动,问:“那你有没有见过他?”
沈培琴摇头说:“我只听人说过,听说他家里面的人,有心想为他寻一个贤惠的人儿。”
容氏瞧着有些沾沾自喜神情的沈培琴,只是低声提点几句话,特别点明,因为只是相看,只和沈洛太夫妻提了提,沈培琴可不要在外面乱说话。
沈培琴很是懂事的点头,说:“母亲,我明白的。”
容氏又特别叮嘱了沈培琴,天气冷了,过两日要相看了,让沈培琴不要随意出门了,不管相看的结果如何,至少沈培琴要给外人一个好的印象。
沈培琴这个时候也低声说:“母亲,我要是瞧不上他,我会和母亲说实话的。”